年满欲哭无泪地看向年恬,“我怎么做才能不让自己汗毛旺盛?”
年恬安抚:“连续涂抹一个月才有效果,一个晚上不碍事,只是有一些难洗。”
年满安心了。
放松的太早了,等她洗澡的时候她才知道年恬话里的难洗是有多难洗,她洗到崩溃也没有把脖子上和手臂上的颜色洗掉。
她洗了整整二十遍了,从黑色洗到紫色再洗到橘红色。这让她想起了娇娇去年用凤仙花染指甲时被加了白矾的花汁染红的手指头,橘红色的手指头持续一周。
她脖子上和胳膊上的橘红色不会也要挂一周吧?
年恬默默地点了点头,把她昨夜写在生发膏瓶子上的注意事项给年满看。
注意事项上,用比周围的字都大一号的加粗字体写了生发膏易着色,使用时要戴手套和头套,需细心操作。
年满闭眼,深呼吸一百下,确定她现在的状态不是冲动,她两眼冒火地走入卧室,掐住年年的胖脸蛋,捏!
年年小鼻子动了动,闻到了二姐姐激素分泌失调的味道,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气息,过一会二姐姐就要发飙了。
年年睁眼的同时飞速蹿到二姐姐够不到的衣柜上。
年满没有追,追也追不上,抱着胳膊,眯着眼睛,阴森森地看着年年。
“ya?”
年满阴笑一声,“装,继续装无辜。”
年年眨巴眼睛,想了好一会,看看自己身上的黑膏膏,再看看床单上的黑膏膏,恍然大悟。
年年气不虚了,胆也壮了,不紧不慢地从衣柜上滑下来,挺着小肚子慢悠悠地走到床边,嚣张地对着年满“heng!”一声,抱起床单去洗漱室。
年年弄脏的,年年自己洗!
有什么大不了的!
捏醒年年,还吓唬年年,哼!
年年早就跟着妮妮姐姐学会洗衣服了,她把床单扔进浴缸里,再拧开喷洒开关加水,跳进去踩。
年满撸袖子,“今天我要是不打她,将来的某一天我一定会被她气出乳腺癌!”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消化,年恬已经接受了她花费三天时间熬的生发膏被毁这个事实,慢条斯理地喝一口红豆粥,“修身养性更管用。”换言之,年年跑得快,还不认错,打不到的。
年恬补充:“如果年年知道自己错了,会乖乖地撅起屁股让你大。”
年满看自己胳膊上的橘红色皮肤:“我不应该洗的,把证据都给洗没了。”
年恬忍笑点头。
年满:“现在我说身上的颜色是她弄的,她肯定不认!”
年恬再点头。
年满冒火,火气腾腾地走到浴缸前,放入大半瓶沐浴液给年年用力搓澡。她要把年年洗成同样的橘红色!
年年还没有洗完一遍,就发现自己身上滑溜溜的,躲开姐姐的包围圈,冲向客厅,往下一趴,跐溜,滑了好远。
年年的眼睛更亮了,把浴缸里的水泼到客厅的瓷板砖上,像冬天滑冰一样,滑来滑去。
年年玩的超开心,用她的儿童小手机给宝宝团打电话,让宝宝们过来玩。
宝宝团的妈妈们抱着宝宝过来,看到黑漆漆的年年和客厅瓷板砖上的泡沫水,呼吸停滞三秒。
幸亏这颗小黑球不是他们家宝宝……
再一次感慨,他们家宝宝如此地乖巧文静。
“有什么是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吗?”
年恬坐在远离年年的餐桌上,置身事外地慢慢喝着粥。
而年满浑身湿漉漉地坐在客厅地上思考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首先,她不该失去理智地在浴缸里倒入整整半瓶的沐浴液,让年年成为一个光滑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