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久停顿了片刻,继续道:“男孩父母过来看了一眼,放弃治疗,一个小时后,他们签遗体捐献。”
遗体捐献本来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联合他们之前的行为,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捐献遗体背后的真正用意。也许他们不想再出丧葬费,也许觉得举办丧礼什么麻烦,也许是为了让自己有个“深明大义”捐遗体的好名声。
偷偷睡觉的年年猛地睁开眼睛,生气地捶了一下婴儿床。
年久的气一下子被年年给惊跑了,走到婴儿床前,“年年没睡?”
“en!”
年年两眼都在冒着火。
年久慢慢地揉年年的背,“年年不气。”
年年站在婴儿床上,皱着小眉头,两只小胖手握的紧紧的。
年全:“小孩扔柴火烧人已经不是恶作剧了。抓到了吗?”
“没有,没有监控,没有证据。”
年年又生气地跺了一下脚。
婴儿床发出了断裂声。
年久及时抱住年年,婴儿床的床板断成了两半。
年年更生气了。
这一夜,年久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闭上眼睛就会看见恶心的人,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一夜。
年年很生气,喝了两瓶奶又吃了一个大面包后睡着了。
第二天,年年拉着姐姐的手向外走,年恬和年久跟着她。
年年来到了男孩的村子,站在男孩被烧伤的地方等着,这条路是村里小孩去上学的必经之路。
年年抱着胳膊,气势汹汹地盯着路人看。
年年看路人,年恬和年久看年年,通过年年的表情她们知道是哪三个孩子害死了男孩。
也许警察也知道是谁害死了男孩,还是一样的问题,没有监控,没有证据。
她们以为年年会冲上去打人,没想到年年看见他们后反而消气了。
她们问年年是不是做了什么,年年特别真挚地摇头。
年年什么都没有做,年年只是指引着厄气寄生到了他们身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