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好漂亮的一个小姑娘,他活了四十几年,还是头回在穷乡僻壤里见到这种姿色的小美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娇俏又有灵气,村里的粗蠢丫头们没法比,家里的婆娘生了三个娃后也变得膀大腰圆,皮肤粗糙,跟个男人似的,办事的时候毫无兴致,他纵然嫌弃,可也没招,这些年也就这么过来了。
他是个老实的庄稼汉,虽然心里总有些怨怼,可从没做过啥昧良心的错事,纵然婆娘总是埋怨他,但他自我感觉还可以,聪明,踏实,肯吃苦,就是没能投个好胎,累死累活一辈子,也走不出小山沟。
他从没觉得自己好色,与采花大盗之类的淫邪之徒更是八竿子打不着,不过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丫头的年纪、样貌和身段,都是如此恰到好处,是他能淡出鸟来的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女人,让他渴望又心跳,哪怕是家里的婆娘年轻时被他掀开盖头,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她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与他本不该有任何交集。可她上了他的牛车,还毫无防备心地睡过去,也没带什么兵器,仿佛就是上天赐给他,用来考验他的神女。
他想,他真的是老实人,他发誓。
可人性,怎么经得起考验。人性不是用来考验的。
是她勾引他的。
被诱到悬崖边的他,决定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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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好像忽然想通了,透彻了,埋藏心底四十年的欲念破土而出,身下立刻起了反应,他觉得浑身发烫,通红的双眼死死盯住干草堆里的司徒念,压抑着喘息,俯下身,将满是老茧的手掌摸向她的腰间。
下一瞬手指剧烈一疼,险些被硬物砸折,他骤然缩回手,一口气没抽过来,脸颊又是一阵冰冷,那冷铁带着股大力将他撇离了小美人,农夫在澄明刀身上看见自己映出的惊恐面容,再往前,是握住刀柄的手,和目光阴冷的黑衣少年。
冷汗刹那间下来,欲火全消,甚至哆嗦着想尿裤子,他想张口求饶,黑衣少年却没给他机会,利落点了哑穴,长刀拍了拍他湿黏的脸颊,在嘴边竖起食指,轻蔑一笑。
司徒念是被饿醒的。
睁开眼,抬手挡住日光,已是第二日清晨,身边吵吵嚷嚷,人来人往,牛车似已进城。
正茫然间,农夫赶回来,塞给她一袋热腾腾的小笼,她掏出已经冷掉的饼,表示自己准备了吃食,可反复推辞实在推不过,便接受了他的好意,揣着包子下了车,活动筋骨。
农夫讪笑着表示自己到达目的地,司徒念明白,笑嘻嘻道谢,从钱袋里摸了些铜钱想交给他,后者却着急忙慌驱着牛车跑远了,只留下她站在那里发愣。
“乡里人,就是朴实又热情,真好。反倒许多江湖人,心真脏。”她笑着笑着,目光又黯淡下来,咬着汤水四溢的包子,东张西望,又找人打听了路,买了水随身带着,徒步穿过这座小城,往南边的山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