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比心。”薛靖七将火重新生起,也跟着附和了句。
北山岳沉默良久,长长吁出一口气,笑叹:“也就是你们这样傻的人,才配得上七星龙渊剑。行吧,各有各的坚守,老夫也只能祝两位好运,能斗得过楚立那只狐狸。”
“对了,这辆马车送给你们,明日一早老夫把你们送去离这里最近的一处部落安置,就先走一步了。北上途中,听闻兰陵谢家已在正月初十遭祸,金铁枪被夺,天宗杀手团八人一直暗中跟随你们,无暇分身去对付谢家,那出手之人八成就是楚立本人。”
“雁门沈家距离兰陵谢家一千三百里,关中秦家则有一千七百里,无论下一个遭祸的是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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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岳说罢,不待两人作何反应,抖了抖衣袍站起身,转身离去,走进夜里。
易剑臣此刻倒觉得,这老人总算有了点前盟主的气魄,不论为私怨还是为公道,他能选择与仇敌光明磊落打上一架,去雁门救人,比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以口舌借刀杀人要好上太多。
两人取出行囊里的吃食就着火烤暖了吃进肚中,薛靖七心不在焉往嘴里扔了块干奶酪嚼着,盯着面前跳跃明灭的火焰怔怔出神,静默半晌低低叹了声,捡起脚边散落的枯枝掷进火里,眼尾隐隐泛红。
“本可以少死些人的,是我错断了。”兰陵谢家的覆灭,让她开始后悔。
易剑臣却没接茬,正低头忙活着什么。
她缓了缓神,调整好心绪,正欲转头看他,脸上蓦地一凉,又带着丝微辣的痛意,激得她下意识往后缩,却被他极其自然地捉住,一只手抚在她颈侧,另一只正给她脸上的剑伤抹药,动作很轻,神情专注得要命,像是在修复一件裂纹的玉器,把她给看呆在原地,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