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子弟茫然无措地面面相觑，林成羽和张盛此刻已明白，百里弈死前所说的血蛊涅槃重生，宿主并非薛靖七，而是他们的首领大人。
“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这次我们不听您的令！”张盛痛心喝道。
“墨门剑契，生死与共。”林成羽红着眼圈一字一顿说罢，众子弟齐声应和。
杨牧成忍着心口处持续的剧痛，缓缓闭上双眼，左手蓦地拔出腰间的匕首，决绝地刺向自己，却在同一瞬被林成羽大声喝止。
“靖七她还想见您最后一面！”
刀尖抵住衣衫，滞在那里，不住轻颤，难以向前。
“我知道她在青山阁养伤，我给她送了信！”林成羽涩声道，“也许她此刻就在外面，拼尽一切也要救您出去！”
“我早已料到，也早已……有所对策。”杨牧成轻声笑道。
“没有人能拦得住她！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此刻必然已经到雁荡山了！首领大人，您就当是为了她，不要这么一死了之，再等等，和我们一起等她，好么……”林成羽两眼通红，声音哽咽。
“我怕我等不到，反而会杀了你们。”杨牧成忍住满腔悲辛，咬紧牙关缓缓摇头。
“我们相信她，您也要相信她！”林成羽被浓烟呛得咳嗽起来，忙又捂住口鼻，言辞恳切，满怀希冀地看着杨牧成。
想起薛靖七风雪中的回头，想起她满怀期待地对他说……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我们一起回家过年。”
握住匕首的左手不住颤抖，终究是，颓然落下，插回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