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杨牧成如今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成为我们天宗无坚不摧的杀人刀,要么被烧成飞灰就此陨落,您可有什么想法?”来雁荡前,他曾问过楚立。
楚立沉默了很久,足足有两盏茶的时间,最终的意思是,他了解这结拜兄弟的性情,希望他就此陨落,不要被制成杀人傀儡,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他领命离去前,又被叫住。
原来,楚立想利用杨牧成的死,布一个借刀杀人的局。
这局棋,最终指向的不是墨门剑契,也不是夏侯寒石,而是……那个人。
江少右缓缓拔剑出鞘,冷雨敲打着锋锐的寒铁,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借你的剑啊。”
这场雨一连下了两日,在第三日放晴时,他们再次点了火。
这两日的时间,不断有千里迢迢从分部赶回来,救人不成反送死的墨门剑契中人,他们只粗通些剑术之类的外家功夫,与那些内外功兼修十余载的正道江湖客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很难杀出重围,去往那处设在潭底的机关总闸。
雁荡山燃起大火时,十里外的一处客栈,一个浑身是血的墨门剑契子弟滚下马来。日夜兼程赶来雁荡的其余分部子弟正在里面喝水休憩商量对策,见此情形奔出门外将同伴背负进来,听他气力不继地讲述总部那边的战况。
旁边一白衣江湖客提壶倒热茶的手滞在半空,蓦地抬起眼,露出笠檐下憔悴没什么血色的脸,抿了下唇,连暖身的热茶都顾不上喝,拿起桌上的黑鞘长剑,起身离开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