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有动静。
心里空了下,他倒吸口气,抬手用力一推,门竟然没拴,顺着他的力道大敞开来,清冷的月光随着凛冽寒风灌进屋里,洒落一地,隐隐约约照见了伏在案上的那袭青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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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老师!”方慎终踉跄着冲到傅衿身前,将她扶起靠墙而坐,颤抖着伸手去探鼻息,蓦地红了眼眶,却是勉强松了口气。
夜深人静,寒钟撞响,众学子从酣梦中惊醒,穿好衣衫鱼贯而出,赶往老师居所门前,慌里慌张地聚在一起,也没敢大声说话,只看着徐追远三步并作两步迈上石阶,轻扣几声门扉闪身进去。
傅衿此刻已醒转,脸上没什么血色,盘膝坐在榻上,蹙着眉头,垂眸不语,偶尔低声呛咳,似是受了内伤。而方慎终则跪坐低眉,左侧衣袖被血染了一片,如今已被白布条简单裹住,他的脸色和老师一样难看,空气死一样沉寂。
徐追远不明发生何事,照常行过礼后,茫然又紧张地望向两人。
“靖七此刻在哪里?”傅衿哑声问道。
“似乎不在阁中。”徐追远记得今日薛靖七都没有和他们一起吃晚饭。
“老师,究竟发生何事?您……”他说着,又迟疑地看了眼方慎终的伤,“你们是被谁伤到的,有贼人混进我们青山阁了吗!”
“说来也许你都不敢相信。”方慎终拧着眉头轻声叹息,低声道,“靖七今夜趁老师元气大伤时,出手暗算,并盗走七弦琴。逃走之时被我无意撞见追了一路,我敌不过她,甚至没问清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人就消失在眼前。”
“什么?!”徐追远惊愕不已,连连摇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以靖七的为人,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吧!她盗琴的动机是什么?她如今已是青山阁中人,得老师亲自传授混元真气,与我们又都交好,没理由突然背信弃义盗琴而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