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煎药。”言子清道。
“楚中天回屋睡觉后,子清你不是嘱咐小九去煎药么?”容尘反问。
“你走后,我看时间还早,就亲自煎了。”言子清道。
“那有人看见么?”容尘穷追不舍。
“……”言子清无话可说,那时楚中天在屋里休息,小九被她打发去里屋分拣草药,薛远不知跑到哪里喝酒去了,那时确实无人看见,但怎么就能成为容尘口中的确凿证据了?
“没人看见又如何?子清无需凭此自证清白。”言子清神色漠然,冷声道,“容公子,先前子清敬你三分,也愿意同你交个朋友,如今看来,误会颇深,也没有必要继续做朋友了。”
“你……!”容尘心绪翻涌,又是惊怒又是茫然又是难过,看着面前之人与前几日判若两人,明明证据都在,却偏不承认,沉默半晌,惨然笑道,“原来你是为了那柄流光剑么?为了得到那柄剑,才不惜骗我……”
“子清只是一个武功稀松的医者而已,要你们家的流光剑有何用?”言子清忍无可忍,怒极反笑,沉声道,“容尘,我对你无意,不会无故示好,更不会用什么荒唐的手段来骗取你的什么东西。那枚玉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你手里,若你想留着,就留着吧,不必还了。这件事不必再说了,我言子清没有做过的事情,不可能承认。”
“请容公子离开。”言子清说罢,转过身子,背对着容尘,不再回头。
“呵……”容尘轻笑出声,颓然摇头,“好,我走。没想到我容尘,有朝一日会输给一个女人。”他霍然转身,掀开竹帘大步流星离去。
言子清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捏紧了手指。
“子清,没事了,那混蛋已经走了。”楚中天轻声道。
“你信么?”言子清忽然问道。
“信什么……”楚中天哑然失笑,没明白她此话何意。
“他说的话。”她回眸看他。
“我信个鬼啊!”楚中天回过神来,破口大骂,就像奓了毛的猫。
言子清淡然一笑,走到案前坐下,继续烹煮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