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纸包得住火么……?”司徒延眼圈也已泛红,涩声道,“就算你将那小子藏在沐浴的水里还有很多人不知情,但你不愿出去,反而激夏侯渊进去搜人,所有人都知道,他看过你的身子,你若不嫁他,你的清誉就毁了!”
“其实不是……”司徒念还想辩解。
“不管真相如何,外面的人,就会往最坏的方面想!人言可畏,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你知道么……”司徒延转过身去,背对着司徒念,“爹爹也一点都不喜欢夏侯家的人,可是你闯出这种祸来,把柄落于他人手中,又能怎么办呢……?!这事若传开,司徒家再难抬头做人。”
“女儿若依旧坚持不嫁呢。”司徒念涩声道。
“婚姻大事本就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想嫁,也得嫁。”司徒延硬起心肠,不愿让步。
“司徒家的名声,女儿的命,爹爹你只能选一个,你选什么?”司徒念轻声道。
“你……!”司徒延大惊,看着司徒念坚定的神色,失望至极,“你被那乾震灌了**汤么!为了这样一个人,你竟连自己的命都不顾惜?”
“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自己。”司徒念笑着,眼泪却掉下来,“女儿只想顺着自己的心意活着,若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无法左右,轻易地将自己下半生搭进去,那样任人摆布地活着,还不如死了。”
“是我将你宠坏了。”司徒延认真地看着她,目光苍凉。
“念儿,你若敢拿自己的命威胁为父,为父就敢拿明月这丫头的命来威胁你。就算是为了不牵累其他人,也请你想清楚,再做决定。”司徒延难过地闭了闭双眼,拂袖而去。
司徒念无力地跪倒在地,泪水止不住地流。
明月急忙挪过来,抱住她,想让她起来,“小姐不要哭了,老爷一定是一时想不开,说话语气重了些,他不会真的拿明月的贱命来要挟小姐的,小姐你快起来,地上凉。”
门大开着,朔风寒凉刺骨,吹起长发,灌进领口里,全身发冷。司徒念长跪不起,怔怔地抬头望向门外庭院里的那抹月光,想起薛靖七曾为她卜过的那一卦,此刻恍然明白,一切不过是命中注定,原来卦中那人,竟是乾震。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