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日午后,消失许久的夏侯寒石不声不响地回到扬州罡气盟,并未惊动任何人,包括楚立在内。
待楚立知晓此事时,夏侯寒石已喝令夏侯渊收拾好行李,父子二人前来拜别辞行,欲先行返回中原老家。
楚立略感讶异,看夏侯寒石脸上愁云密布,而夏侯渊更是魂不守舍,父子二人各自遭遇人生重大打击,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难得一派和谐。
“夏侯兄,为何如此突然,要携令郎一齐回中原?”楚立心里很明白,却佯作不明白,想要看看夏侯寒石能给出个什么说法。
“雁荡一役后,江湖太平了些许,白云宗目前也没什么动静,咱们也不急制定围剿计划,大家都歇会儿,唐门的人不是都回蜀中去了么,书剑门的几个孩子也回去修整了,我就想着趁这段平静日子,带渊儿回趟家,监督他练剑,不可再荒废下去了。”夏侯寒石神色平静地解释道。
楚立闻言若有所思地一颔首,又似忽然想起什么,认真地看向夏侯寒石道:“七星剑的线索也许就在雁荡山,先前对付天罗堂要紧,没顾得上寻剑。夏侯兄可有什么看法,不愿留下来助楚某一臂之力么?其实住在这里,你们也可以好好休整,至于练剑什么的,更是有地方。”
听到七星剑和雁荡山的字眼,夏侯寒石脸色微变,不同以往的激动与迫切,此刻只是沉吟,思索片刻答道:“夏侯留在这里也帮不上楚盟主什么忙,七星剑的线索夏侯曾去雁荡打探过,但知情人根本不愿对外人透露半个字,似乎只愿告知七星剑主本人,因此……多留无益,不如归去。”
“知情人?”楚立追问。
“那个疯老头儿。”夏侯寒石一笑而过,没露出半分心虚。
楚立垂眸浅笑,转而看向一旁负着行囊没什么精神的夏侯渊,问道,“夏侯贤侄,可是对司徒姑娘有意?”
夏侯渊蓦地怔住,瞪着眼睛一脸怔愣地看着楚立,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只是脸色渐红,忽然窘迫起来,瞥了眼父亲的神色,后者神情怪异,却并无言语。
“我……”若在以往,任谁有此一问,他必定毫不含糊地给出答案,他喜欢她,他要娶她为妻,可是如今……夏侯渊哀伤地蹙起眉,又想起昨夜司徒念对他说的那番话,心里如针扎般痛,万般不是滋味儿,只能紧抿着唇,沉默不语。
“贤侄若是对司徒姑娘有意,楚某可代为说媒,让夏侯与司徒两家永结秦晋之好。”楚立将夏侯渊的神色收入眼底,不用说他也大致猜到昨夜发生了什么。
这回夏侯寒石同夏侯渊一齐震惊得不能自已,面面相觑。
“夏侯家与司徒家向来不合,楚盟主并非不知,怎突然心血来潮,要撮合我们两家联姻?”夏侯寒石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