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从小就倔,只能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先好好睡上一觉了。”薛远无奈地笑笑,将薛靖七打横抱起,“劳烦小兄弟带路,我先把她送进去,咱们再一齐去找人。”
林成羽点头,立刻带路,很快就找到一间空屋子,薛远将徒弟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又帮她盖上被子,看着她那些血淋淋的伤口,心里又被针扎了一下,下意识问了一句,“你们这里有没有大夫,可以帮她…”转头看见林成羽哀伤的神情,他忽然没了声,有些无措地在床边站了半晌,轻轻唤了句,“百里老头儿…”而后立刻转身走了几步,强自镇定道,“还是先找到言姑娘他们吧。”也不等林成羽回应,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林成羽静默了一会儿,也加快脚步跟了出去,沿路召集着还未休息的众子弟,带上剑同他去山里
找人。
在屋里闭关打坐疗伤的杨牧成,听到外面忽然有不小的动静,皱了下眉,睁开眼睛,起身披了件外袍,推开门往外看。不少子弟步履匆匆地往一个地方赶,路的尽头看见林成羽在同一个人交谈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那个人远看着穿着打扮不像是墨门剑契的人,难不成又发生什么事了。
他寻思着,就走出了屋子,掩上门,想要过去看看。这时,林成羽身旁那个人忽然侧过身子,露出半张脸,腰间的酒壶和剑鞘也撞入了他的眼里,杨牧成蓦地刹住脚步,心里一跳,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却有许多子弟挡住了他的脸,紧接着他就转身走了,同林成羽一起。
一股酸涩涌上鼻尖,他失神片刻,哑然失笑,转身回了屋。
薛四弟,十八年不见,你果然还是老样子。我却要死了。三哥去见易二哥之前,还能有幸与你喝杯酒么,我们不醉不归,一如当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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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楚中天昏昏沉沉地醒来,周遭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他稍稍动了下身子,顿觉撕裂般的痛楚顺着神经末梢直窜到头顶,疼得他差点又昏过去,冷汗立刻就出来了。他感觉周身冰冷,连血液都要结冰,唯余怀里有残存温热,低头定睛一瞧,言子清双眸紧闭,脸色苍白,倒在他怀里,尚未醒来。
他心里一暖,身上的伤仿佛也好了大半,没有那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