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疏狂放歌死便埋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时,几乎是立刻冷下了脸色,侧过身子,躲开坤的目光,淡淡说道:“杀手不是最忌惮被别人看见自己的脸么。”

“谢谢关心,这世上见过我真正模样的人,除了宗主,都已经死了。”坤与他擦肩而过,伸手拂过他的喉结,不紧不慢地说着,“走了,追那丫头去了。”没等夏侯寒石动怒,一袭红衣已在十步之外,几个起落,已奔出了客栈。

“真是妖女。”夏侯寒石望着坤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剑眉紧蹙,喉咙一动,重重咬了下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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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在耳旁呼啸着掠过,寒气如刀,割碎了残存的温热。

缰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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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捆在右手里,薛靖七整个人低伏在马背上,剧烈地喘息,她此刻的伤势根本禁不起马背的颠簸,但她已无退路,只能坚持着,强撑着,纵马疾奔赶往雁荡山。

世界颠倒,起伏,震荡,跳跃,坠落,破碎。她无力地闭上双眼,任凭汗水打湿发梢,滴落脸上,与泪水和鲜血混在一起,糊了一脸。她总口口声声说着要凭手中剑去保护着什么人,可是到头来,多少人因自己而死…真是笑话。

想起那个笑容如和煦日光的小伙计,原本他的人生可以很长,简单却快乐,有着无限的可能,却因为她,招来杀身之祸,生命成了黑白。她真的好难过,压抑得要喘不过气来,身上各处伤口的痛已经转为麻木,取而代之的是冷到骨头缝里的寒意,冻得她不住打颤,握剑的手指都有些僵硬,转眼间睫毛竟结了一层细细的霜。

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她冷得缩成一团,抱紧了马脖子,已不再看路,任凭马儿向山林的更深处奔去。她隐约想起当初在试剑山庄为司徒念驱焚心烈

焰掌之毒时,自己以身过毒遭到内功的反噬,就是这种滋味。她在出云谷修炼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内功,怎么会有如此阴寒霸道的力量,这股力量强大到,她脆弱的身体根本难以承受。还是说她那不为人知的过去,藏着天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