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个很好看的姑娘家,非要扮作傻小子。”言子清视力极佳,即便在没有光的地方,也能大致看清楚东西。
“我现在…该…”薛靖七话还未说完,忽然又开始打喷嚏,抱着肩膀搓着胳膊,憔悴道,“我现在觉得情况不太好,头晕,没力气,发冷…”
“无碍,一方面是那药的后遗症,一方面是受了凉,我会帮你调理好的。你现在过来坐,我帮你梳一下头发。”言子清在铜镜旁站定,找出一把木梳。
“为什么还要梳头发?”薛靖七头晕脑胀地问道。
“既然换回了姑娘家的衣裙,头发自然也要梳成姑娘家的样子,不然会不伦不类。”言子清看着薛靖七此刻长发以发绳半束扎起,碎发散落的模样,
微微一笑,摊手道。
“哦。”薛靖七艰难地挪到言子清身边坐下。
言子清立在薛靖七身后,伸手解下她的发绳,长发散落下来。她不紧不慢地摸着黑梳理着薛靖七又细又直的长发,后者过了片刻竟坐着睡了过去,再也抵不住浓重的倦意。言子清想了想,而后给薛靖七挽了个最简单的发髻,用木簪固定好,又将她之前素白的发绳束在脑后,长长垂落在乌丝之间,扶住她的肩膀向铜镜里一看,简单大方清雅英气,很符合这个傻丫头的气质,于是满意地点点头,打了个响指,将薛靖七放在梳妆台前趴着继续睡,自己则伸了个懒腰,回床上睡觉去了。
“言姑娘?”门外有人在低声询问。
言子清看了眼门外的人影,没有理。
容尘站在门外,一脸担忧。
“容少,你说薛靖七会不会就在言姑娘的屋里…但是这个时辰,我们又不方便…哎。”夏侯渊压着声音焦躁道。
“再等等吧。言姑娘估计睡着,我们也不便打扰。”容尘叹道。
“等到什么时候,等到天亮么?说实话,我总有种预感,薛靖七真的就在这间屋子里…说不定已经同言姑娘…”夏侯渊低声瘪嘴道。
“别瞎说!”容尘竖起眉毛,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