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见到杯空,心里暗喜。三人继续聊了一阵子,气氛已比之前活跃,薛靖七也被灌了好几杯酒,容尘与夏侯渊却只做做样子,并没怎么喝,而是开始吃小菜。
说着说着,薛靖七忽然感觉有些头晕,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空了,面前的夏侯渊与容尘变得模糊起来,他们的神色她也看不清楚,只觉得脑子一片混沌,身子却像被一把火点燃似的灼烫起来,她用手撑住桌子,蹙紧眉头使劲甩了甩脑袋,却无济于事,海潮般的无力感将她整个人裹住,连喘息都变得浑浊起来。
怎么回事,是自己喝醉了么。可是以前也醉
过,并不是这般奇怪的感觉。
“薛兄!你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么,是喝醉了,还是旧伤复发了。你怎么样!”容尘急忙起身过去扶住即将趴倒在桌上的薛靖七的胳膊,紧张地询问。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很难受…我觉得我要先回去了,不能陪两位继续…”薛靖七强撑着站起来,却又无力地坐了回去,身上越来越烫,像是发烧了,却又不是,一丝力气都使不上来,甚至觉得有些胸闷恶心,神智最后的清明也在逐渐消失,趴倒在桌上,抬不起头来。
“薛兄!你没事吧!薛兄你醒醒!”夏侯渊也过去用力摇晃着薛靖七的肩膀,然而后者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软绵绵趴在桌面昏了过去,任凭夏侯渊怎么呼唤和摇晃,都没有丝毫反应。
夏侯渊得逞地一笑,和容尘对视一眼,而后在容尘的帮助下将昏迷的薛靖七背了起来,在尽是脂粉香气的姑娘里穿梭着,上了楼,早有计划地进了一
间屋子,而后将背上的人放在了床上,激动地拍拍手。
容尘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低声道,“人已经药倒了,也送来鸢尾姑娘的房里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万一他提前醒来跑掉了可怎么办,那就前功尽弃了。”夏侯渊摸了摸下巴青色的胡茬,转了转眼睛,而后忽然心生一计,去扯落了窗边垂着的帘子,撕成长条状,到床边将薛靖七的手足都缚在床柱上,临了还将其衣襟领口扯开,这才嘿嘿一笑,“这就稳妥多了,看他往哪儿跑!”
容尘觉得夏侯渊的行为当真幼稚,却也懒得再说什么。
“啧,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鸢尾姑娘床上功夫了得,一晚上可是很贵的,真心疼我那白花花的银子…”夏侯渊有些遗憾的样子,“走,我们回盟里找念儿,让她来看看她这个无所不能的意中人,骨子里是多么的风流好色,根本不值得托付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