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话，“你说这话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正义的立场，还是所谓罡气盟代表的正道的立场？是非善恶…说来冠冕堂皇，你怎么就敢肯定，你不是罡气盟的棋子，而罡气盟的盟主不是杀人魔头？”
卓辰心神一凛，肖陵此言虽然有强烈的主观色彩，是在故意激易剑臣，但这话细想，却是给人提了一个醒，仔细琢磨甚至有点不寒而栗。他沉默地看向易剑臣，后者依旧半蹲在肖陵面前，神色依旧，但他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
易剑臣也开始笑，眼睛虽然是弯的，却全无笑意，他舔了下干涩的唇，目光看向空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这个世界，黑白早已不那么分明，伪君子和真小人，谁比谁更高一筹？选择黑道还是白道，我从来都不关心，我只知道罡气盟打着正义的旗帜却做出无耻之极的事情，手上沾满无辜之人的鲜血，你们比所谓的黑道更可恶，更该死，我杀人也是站在我坚持的立场，做谁的棋子，又有什么干系。”
“无耻之极的事情？你打个比方？”卓辰笑问。
“屠杀，灭门。”肖陵自嘲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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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当年的试剑山庄一样么。”易剑臣笑问。
肖陵默然不语。
“肖陵是你的真名吧。”卓辰觉得俯视着两人颇不自在，于是索性一撩袍子席地而坐，看那架势有点想同肖陵促膝长谈。
肖陵戒备地看向卓辰，随后移开目光，冷冷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记得好像十几年前，苗疆有处肖家寨，因行巫蛊之术作恶多年，罡气盟率领正道好手前去收服，肖家寨负隅顽抗，搭上苗疆很多无辜百姓的性命，因此罡气盟不得不连夜清剿了寨子，毁掉了害人不浅的蛊毒配方…”卓辰观察着肖陵的表情变化，“你就是当年肖家寨的人吧，那个时候你应该还是个孩子。”
易剑臣闻言讶异，而肖陵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无血色，他的目光又惊痛起来，像是勾起了噩梦般，愤怒而又惧怕。卓辰心下了然，肖陵根本不会伪装，很多东西其实都写在脸上，套话其实很容易，只是需要技巧。
“谎言…全都是谎言…”肖陵惨然一笑，喃喃自语。
“难道当年那件事，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真相不成。”易剑臣看向卓辰，卓辰耸耸肩，摇摇头。
“我很好奇，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卓辰继续追问。
“不要问了…我不想说，而且说了也没有什么意义。难道我说你们的盟主是个伪君子，你们就会相信我的话，然后与他倒戈相向么。”肖陵说罢，便闭上双眼靠着柱子，不再理会两人。
易剑臣霍然站起身来，大步流星走出柴房，卓辰见状随后跟了出去。
卓辰看见易剑臣正靠在廊下的柱子上，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