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中天有些发愣,“我本想她现在的情况经不起路途颠簸,我便一人快马加鞭赶回来了。那神医不能请他去扬州么,为什么…”
“百里老头儿有个怪癖…他架子大得很,从不出谷为人诊治,不然当年我就把他给拉过来亲自给靖丫头诊治了,又何必每次千里迢迢赶过去求教呢。哎,所以我们只能先去接了靖丫头,再抄近路去百草谷,上门求医了。”薛远打断楚中天,他知道他心中所惑。
楚中天一听时间紧迫就更是着急,对于百里神医的行为也甚是不解,“我们怎么做他才愿意出谷?是需要更多的诊金么!”
薛远急忙摆摆手,一边带着楚中天往回走,一边解释道,“并非为了钱财,百里老头儿是淡泊之人。至于为什么,那你老爹我不知晓了,你若好奇可以见面的时候问问。”
楚中天似懂非懂点点头,忽然有些惊奇,“老爹你怎么知道小七在扬州的?”
薛远的神情变得有些尴尬,干笑道,“你不是提到了楚盟主么,罡气盟在扬州,这我还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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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中天恍然大悟,又忽的想到了在试剑大会上楚立提到的“武林四君子”,一脸笑地搭上薛远的肩膀,“差点忘了,老爹你当初竟然是武林四君子之一,还和楚盟主、杨掌门都是拜把子兄弟,为什么从来都不提,一直瞒着我和小七。”
薛远不耐烦地将楚中天的爪子从肩膀打掉,低哼了一声,笑道,“都是陈年旧事,都是虚名,有什么好提的。你老爹早就退隐江湖不问江湖事了,若不是为了靖丫头,我才不会跟你去罡气盟,去见那个楚盟主。”薛远将“楚盟主”三个字咬得很重,一字一顿,语气里尽是不屑与嘲讽。
“为什么啊,你和他不是好兄弟吗。”楚中天见到薛远这个态度有些诧异。
薛远停下脚步,似笑非笑扳过楚中天肩头,
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了句,“也许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楚立这个人,和我们不是一路人。”说完,不顾楚中天的惊诧,苦笑着松开手,佯作无事般伸了个懒腰,继续朝林子深处走去。
楚中天挠挠后脑勺,他头回见到老爹露出这样无奈又不屑的神情,楚盟主和老爹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竟然形同陌路。难道是因为行侠理念不同,就像之前小七和楚盟主抬杠争执那样,所以才说道不同么。
“哎老爹,你不用收拾行李什么的么,就这样空手走了?!我只有一匹马,不够咱们两个人骑啊!”楚中天急忙追上去。
薛远伸出手晃了晃自己的皮质酒壶,表示自己有酒喝就足够了。
“那酒壶已经空了!剑客怎能不随身带剑呢!老爹你也太随便了吧!”楚中天喋喋不休在后面跟着。
“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这些你都不用操心。留着你的唾沫,路上跟我讲讲你
们出谷以来都发生了什么事,让我们心里有个数。”
阿卓趴在桌上迷迷糊糊醒来时,只觉得腰酸背痛,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睁眼朝窗外一看,竟已黑了天,惊得急忙坐起,披在身上的外衣悄然滑落,她后知后觉地急忙抓住,见到是薛靖七的外衣,愣了下,立刻朝床上看去。薛靖七并未苏醒,依旧躺在那里,她心里有些落寞,微微叹息。
易剑臣正坐在床边,双手环在胸前靠着床头打着盹儿,阿卓见状,心下了然,知道这外衣是他给披上的,心里一暖,又看了眼靖七,悄无声息站起身来,将衣服平整地搭在屏风上,又轻手轻脚出了门,再去煎一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