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伤难愈恨意燃
司徒皓倒是头回见到这种奇怪的兵刃,又能当剑使,又能当鞭使,一时之间竟抽不出自己的长剑,神色又惊又疑。翕二娘见状抿唇一笑,似是知晓他心中所想,戏谑道,“怎么,没见过这种兵刃?它叫饮血,专喝你们这种道貌岸然的正派伪君子的血,司徒小子可记住了。”
自负骄傲的司徒皓再次被激怒,见长剑挣脱不出,索性借力飞起,侧身一脚狠狠踹向翕二娘的腰间,后者则不疾不徐右手猛然一抖,也不侧身闪躲,只将司徒皓的长剑抖落,司徒皓半空中失了借力,那一脚便没了力道,软绵绵擦边而过,身子失衡,所幸单手一撑地凌空一翻站稳在地,没有被她的“饮血”带倒在地。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司徒皓大喝一声,也不等同伴来助拳,再次提剑,身形迅速逼近翕二娘,使出“相知恨不早,乘兴乃无恒”,连续刺出三剑
,行云流水,速度极快,不信碰不到翕二娘的身。然而翕二娘身法则更快,近乎鬼魅,似乎只是微微几个侧身,便躲过了凌厉的剑势,“饮血”似毒蛇般迅疾绕过司徒皓的长剑,向他手臂“爬”去,司徒皓长剑又被缚住,若不弃剑,右手必伤,若弃剑,则更加危险。正当迟疑的工夫,容尘已整理好了心情,飞身出剑攻向翕二娘的喉咙,逼迫她撤掉兵刃,放弃对司徒皓的攻击。
翕二娘面带笑意身子迅速一侧,“饮血”却并未松开司徒皓,而是顺力一带,将他的长剑甩向容尘那边。容尘长剑已至,剑面轻吻她面庞,擦边而过,并未伤到她,却削断了她的一缕长发,飘落在剑上。翕二娘冲容尘暧昧一笑,后者愣了一瞬,还未变招,司徒皓已经被翕二娘“甩”了过来,猛地撞向他,两个人默契全无,笨拙地闪躲,而后怒目而视,翕二娘撤回“饮血”,忍俊不禁,颇为玩味。
“你快去帮忙。”唐川谷见到白小生一动不动仍站在她身旁,没有半分要去给司徒皓和容尘助拳的意思,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又胆怯了,于是有些语气
不佳地催促道。
“不行,那你怎么办。”白小生看几眼翕二娘那边,又看几眼良山和肖陵,紧张地握紧剑柄,决心保护好受伤的唐川谷。
唐川谷愣了下,看到白小生投向良山和肖陵的戒备目光,方恍然大悟。原来,他并非再次畏惧,而是担心此刻良山与肖陵再出手,她这边将会孤立无援,会有危险。心中忽然有些触动,面上却不愿显露出来,她轻咳几声,梗着脖子道,“我功夫可比你好…其实你不必保护我的,自保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我会对你负责的。”白小生并未回过头来,愣了愣,耿直道。她是为救他才伤成这样,那她的安全,他就必须负起责来。虽然他功夫不是很好,未必真护得了她,但…当个肉垫子替她挡一刀什么的,他还是能够做到的…除了师父、唐宋、易剑臣和杨书言,还从没有人对他如此…能够为了他,连性命都不顾惜。
“你说什么?!”唐川谷受到了惊吓,嗓门也不经意提高起来。
白小生没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听到唐川谷有些惊怒的声音,不由得更是窘迫,急忙转过身来,红着眼眶,义正辞严道,“唐姑娘,你为了救我,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此刻我若…”
“等等!”唐川谷闻言惊住,立即打断白小生不住喷涌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叹道,“我没为了救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我只是…没想到自己能被插那么一下,本以为能完美躲过去的,还能来个英雄救美…结果,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