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念忙将门边木架子上的铜盆取了过来,楚中天也拔出了追风剑,倒转剑柄给楚立递过去,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楚立翻身下床,让薛靖七躺回去,而后利落地解开她左手的护腕,挽起衣袖,用长剑在她手心处一划,一道狭长的血口绽开,黑血渗出。楚中天见状心里又是一疼,阿卓已经不忍看下去,司徒念身子一抖,目不转睛看着。
楚立将铜盆放在地上,正好接着滴落的毒血,而后松了一口气,将长剑插回了楚中天的剑鞘。
看着薛靖七左手顺着苍白的指尖不断向下滴落的黑血,楚中天忍住心疼,争取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和,看向楚立,“楚盟主,小七怎么样。”
“此毒,毒性甚烈…靖七能扛到现在,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我方才给她输了些内力,助她抵抗毒
素侵入心脉,但此法终究不能根治,只能起到延缓毒入心脉的作用。方才我将她气血中的毒素尽数逼到了左臂,放血散毒,能让她多撑七日。在这七日内,若仍找不到解毒之法…”楚立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没有把话说完,只是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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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七日?!”司徒念不敢置信脱口而出。她原以为以楚立的功力,能够挽回靖七的性命,然而竟只能让她多活七日罢了,顿时心神黯淡。
楚中天红着眼睛,强撑住笑容,对楚立抱拳,“多谢盟主搭救之恩。七日…也总好过没有,七日的时间,还是有希望找到名医的。”
阿卓全程没有说话,脸色越来越差,闭上眼睛,似乎是怕自己再次落泪。
“唉,真是天妒英才啊…”司徒延有些不忍,心里也有些难过,前些日子还神采飞扬、剑挑群雄的有为少年,如今却奄奄一息、命悬一线。薛靖七对他司徒家是有恩的,他遭此不幸,他也是很不好受。
“楚伯伯,这放血要放到什么时候呀,”司
徒念见到铜盆里已经接了浅浅一层黑血了,心里一阵打鼓,忐忑问道,“靖七已经很虚弱了,再失血过多,会不会…”
“流出的血是鲜红色,而不是黑色时,就可以止血包扎了,”楚立顿了顿补充道,“这段时间,你们好好照顾她,东西她是不能吃了,但水还是要喝的,再熬些汤药,喂她喝下去,不然她的身体也撑不了多久的。我会竭尽所能找来所有的江湖名医,你们也不要太伤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楚立说罢,目光闪烁,走出了屋子。司徒延三人也跟着离开,只留下屋中五人,神色落寞。
“七步散——唐兄可曾听说过?”夏侯寒石冷不丁出声,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