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齐一击未中,便乱了阵脚,没有章法地对着薛靖七横劈竖砍,后者剑快如电,三招以内便挑飞了他的长剑,将其一脚踹倒在地,怒火中烧,长剑疾刺郑齐喉头,势要取他性命,为阿卓报仇。
在剑尖抵住郑齐喉头的一瞬,长剑忽然顿在
半空,薛靖七抬头,江少右身法甚快,不觉间已近身,右手食中两指死死夹住她的长剑,止住她的剑势。郑齐瘫倒在地,一动不敢动,心如鼓擂地看着两人,向江少右投去感激和求助的目光。
“之前还敬你是个君子,现在看来,不过是个伪君子。”薛靖七看向江少右的目光尽是鄙夷,右手加大力道,誓要杀掉郑齐,不留后患。
然而江少右的内力却甚是深厚,双指如铁钳般死死夹住长剑已经脆弱不堪的剑身,内力渡于其上,长剑分毫不动,却在剑气和内力的相撞下嗡鸣阵阵,轻微颤抖,眼看接下来就要崩断,郑齐忍不住喉头一滚,咽了口唾沫。
“他不守承诺,该教训,但罪不至死,”江少右面不改色地笑道,“昨夜他想对那丫头动手,被我拦下,如今你就当还个人情,饶他一命吧。”
薛靖七并不应声,手上力道未松,但江少右却丝毫不为所动,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似乎要和她僵持到底。
左手紧握成拳,恨得咬牙切齿,但此刻的她
也无胜算,只好作罢,撤回了长剑,转身离开,拉住阿卓的手,就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郑齐哆嗦着爬起身来,抬手抹去额上的冷汗,不甘心地望着薛靖七和阿卓离去的背影。
江少右轻笑一声,一挥折扇,慢悠悠摇了起来,眼珠转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不是说你的药有十成把握让他死么!现在可怎么办!”郑齐又是气恼,又是丧气,苦着一张脸,埋怨道。
“我猜,这场游戏,还没有结束。”江少右笑意更深。
“什么意思?”郑齐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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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走出江府的两人,此刻正疾步向树林外走去。
“阿靖,你没事,真的太好了。”阿卓鼻尖酸意未减,之前是恐惧和伤心,此刻是感动。
薛靖七笑着对阿卓摇摇头,却并未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握住阿卓的手更加用力,似乎稍一放松身旁之人就会消失在自己眼前。
眼前的景象有了重影,渐次模糊,世界旋转,天地倒置,强烈的眩晕,让她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脚步也虚软起来。闭上眼睛,深呼吸,再次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仍在不停旋转,胸中也越发烦闷恶心,快要支撑不住。
方才她倚仗自己强悍的内功压住毒性,本能强撑着将阿卓送出林子,确保无恙,然而郑齐的偷袭让她动了真气,江少右拖延时间又让她一步步临近深渊,此刻,毒素已经蔓延全身,五脏六腑都似被撕裂,痛得说不出话来,她再也撑不下去了。
可是她不能在此刻倒下,江少右和郑齐并非善类,出尔反尔也是正常之事,她若死了,他们追上来,阿卓就危险了,她也会白白牺牲。她必须坚持走出去,拼上一切,也要坚持下去。
感觉到薛靖七握着她的手力气越来越大,身子也有些靠在她的身上,阿卓心慌意乱地看向旁边的薛靖七,只见她面无血色,头上的汗越来越多,神情很是肃穆,越来越不对劲,阿卓忽然恐惧起来,颤声问道,“阿靖你怎么了…是不是,毒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