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如果杀人要偿命,你早该千刀万剐了,还会活到现在?我再说一遍,把东西交出来,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薛靖七手上用劲,剑锋在郑齐颈间划出一道血痕。
郑齐身子一抖,然而却依旧不怕,毕竟这种唬人的把戏,他对聆溪也做过,他敢打赌,薛靖七只是虚张声势,不敢动手。不然,后果也是很严重的,
但凡聪明点的人,都知道该如何做。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昨夜那个楚中天也来英雄救美,看不出来,这丫头的情夫还挺多的,果然是混迹风尘的贱骨头啊。”郑齐并不知道薛靖七为女儿身,自忖她不敢下手,于是又开始冷嘲热讽,嘴上占便宜,羞辱着聆溪。
聆溪披风下的手更加攥紧了衣襟。
薛靖七气到咬牙切齿,左手疾点郑齐的哑穴,而后长剑向后一撤,再向前狠狠刺入他的左肩,郑齐大惊失色,剧痛难忍又喊不出声来,只能双手紧紧握住剑刃,企图将其拔出。然而薛靖七目光冰冷,长剑去势分毫未减,竟将郑齐逼得连连后退,最后一剑刺穿了他的肩膀,将其钉在了墙上,鲜血洒了一地。
郑齐面色惨白,痛得无法呼吸,快要翻过白眼去,大口大口呼吸着,汗如雨下,不敢置信地瞪着面前的薛靖七,一边挣扎着一边用力拍打着身旁的柜子,希望能发出声响惊动外面的守卫,让他们来救他。
“东西在哪里。”薛靖七右手仍旧握紧剑柄
,冷声问道。
郑齐此刻再也没办法逞英雄,只能服软,颤抖着伸手指向对面墙壁的一幅画,薛靖七松了手,却并没有拔出剑来,仍旧让郑齐被钉在墙上,一个箭步来到对面,用手摸过字画,感觉到后面有异样,将字画扯了下来,果然见到一个暗格,打开机关,看到了里面的追风剑,还有一张按了血手印的卖身契,除此之外还有些别的东西,她也不再理会。将追风剑挂在腰间,看了看卖身契,确认无误,走到蜡烛旁,将卖身契在上面点燃了,烧成一团黑灰。
“你听好了,今日我懒得杀你,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姑且饶你一命。你若仍然贼心不死,胡作非为,我必定取你性命,不信,你尽管可以试试。”薛靖七将长剑拔出,鲜血涌出,郑齐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着,已无还手之力。
“阿卓,我们走。小天在外面等我们。”薛靖七长剑收回鞘中,拉住阿卓的手。
阿卓止住泪水,注视着薛靖七的眼睛,点点头。
郑齐艰难地在地上挪动着,被点了哑穴无法说话,护卫又不知道这里的情形,实在是生不如死。看着薛靖七和聆溪消失在视野中,他的目光变得异常阴鸷。
姓薛的小子,走着瞧。你既然留我一命,我必好好利用它,让你付出十倍的代价。我杀不了你,自然有人能杀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