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猜到了他做了什么。”卓辰无奈地摇摇头,大步流星朝楚中天房间走去,而司徒念则急忙关上房门,追去,“喂喂喂你去凑什么热闹啊!”
“…”屋内,楚中天和卓辰相对无言。
“臭小子,大半夜的你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姑娘啊…”司徒念见到楚中天床上竟然躺着一个陌生女子,一边走过去一边冲楚中天凶着,然而在看清她的面容时,却愣住了,趴在床前,“哎?这姑娘好生眼熟,我好像前不久在哪里见过。”
“我也觉得很眼熟!”楚中天连声附和道。
“…你不认识她就把她弄来这里了?!”司徒念大惊,她原本还以为是楚中天的朋友。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受了伤,只有你方便帮她处理伤口,所以我才把她带回这里的。”楚
中天从柜子里找出一堆瓶瓶罐罐,还有止血包扎用的粗布,一股脑塞到司徒念怀里,转身又要去打水来。
“别告诉我,她是那个聆溪。”卓辰拦住楚中天冲向屋外的身子,一挑眉问道。
“…”楚中天默默咽了口唾沫,“没错,不过我可不是闯祸,如果我不在的话,恐怕就出人命了!”
“算了,一会儿再听你解释,先救人要紧。需要我做什么吗?”卓辰松了手,再次叹了口气。
楚中天不怀好意地看了看卓辰,然后把手中的铜盆一下子塞到了他怀里,“一盆热水,谢谢。”
“那你呢?”卓辰眯起眼睛来。
“我要主持大局。”楚中天郑重拍了拍卓辰的肩膀,然后转身回了床前。
“…”卓辰默默地端着铜盆去打热水了。
司徒念掀开被子的一角,将楚中天的剑袍也掀开,露出了被鲜血染红的聆溪的衣衫还有仍然在慢慢向外溢血的伤口,不由得头皮一麻,先用干净的白布轻轻按在了伤口上,勉强止个血。
聆溪昏迷中肩膀一颤,蹙起眉头,呼吸也有些急促。
楚中天远远地看着,有些心疼,别过头去,闷声问了句:“哎,你说你不久前见过她?是怎么一回事呀。”
“我想起来了,是试剑大会的前夜,中秋灯会,我猜灯谜的时候,见过她。说起来这个我就生气,当时你竟然拉着薛大哥丢下我,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司徒念转头盯住楚中天。
“别跑题!你说是中秋那夜遇见的她?”楚中天开始掰着手指算时间,“距离那夜,今天是第九天,卓辰说算上今天才八天…这么说!就是试剑大会那天出的事…”
“你在说什么,怎么我都听不懂…”司徒念一脸迷茫。
“你那夜见到她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的,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楚中天语气急促起来。
“啊?”司徒念愣了愣,“什么样子?就,就这个样子啊…”
“我是说,那时的她,和现在的她,看起来完全相同吗?”
司徒念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聆溪的模样,“确实有细微差别。那夜见到的她,穿着浅黄衣裙,长发只是简单地用发带系住,衣着朴素,不施粉黛,看起来像是寻常百姓的打扮,但是却有些与众不同,让人印象深刻。冰雪聪明,人也很温柔,是个很好的姑娘。”
楚中天再次焦虑起来,那便是了,那个时候的她,还没有遭此变故,还没有变成这个样子。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楚中天再次发问。
“确有一桩。当时有个不要脸的想要非礼她,非要让她陪着他提灯游湖,我看不惯,就扇了他一巴掌,把他赶跑了。”司徒念一脸嫉恶如仇的神情。
“那个不要脸的,是不是叫郑齐,是知府的公子。”楚中天面色阴沉地问道。
“哎?好像是这个名字,我都差点忘了,你
是怎么知道的?”司徒念越听越疑惑。
“畜生。”楚中天回想起今夜郑齐对她的所作所为,就气得浑身发抖,一拳狠狠砸在桌上,将司徒念吓了一跳。
“楚中天,你怎么了?”司徒念奇怪地问道,今夜的楚中天,收敛了玩世不恭的态度,整个人都处于焦虑和暴躁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热水来了,我先回避了。”楚中天抬眼见到卓辰端着热水走回来,于是先冷着脸出了门,只留下怔怔的司徒念。
她从未见楚中天如此生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