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明明是我被非礼,我还没哭,你却哭了。”卓辰无奈地笑道。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啊…见到女孩子哭,不知道安慰,反而还拿人家开涮,你这样是要孤独终老的。”司徒念假意嗔道。
“…你说的不错,其实我也觉得我挺适合孤独终老,我的命不好,哪个姑娘跟了我,可是要倒大霉的。”卓辰沉默了片刻,爽朗笑道。
司徒念的注意力却被转移了,吸了吸鼻子,低声问道:“为什么呀…”
卓辰却一耸肩膀,抬手刮了一下司徒念的鼻梁,斜眼笑道:“做人不要问这么多为什么,每个人都有难以言说的心事呢,或许等到哪一天我们混熟了,我就会告诉你为什么。”
司徒念却是一愣,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刮了鼻梁,而且还是一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男子!不由得又羞又气,皱起眉来,计较道:“谁允许你刮我鼻梁的,我的鼻梁是留给我喜欢的人刮的!”
卓辰闻言静静地看了司徒念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又迅速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后者直接炸掉,“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既然喜欢薛靖七喜欢得那么辛苦,何不换个人喜欢呢?”卓辰笑着严肃认真地说道。
司徒念眨眨眼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卓辰话里有话,不由得先是红了耳根子,后是气得炸了肺,“我才不会喜欢你!你个自恋狂!而且你自己都说谁跟了你谁倒霉,我会蠢到那个份上吗!”
“冷静,我什么时候说让你转而喜欢我了,哇,原来你早就对我有非分之想了。”卓辰折扇一开掩住嘴边笑意,仍然死性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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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念抄起家伙来就要打死卓辰,卓辰立马起身逃走,司徒念在后穷追不舍,穆平笙看着欢喜冤家的两人不由得连连感慨现在的年轻人。
卓辰一只手按住司徒念的额头,伸直手臂将她拒之一人距离之外,看着司徒念似一头发疯的小兽,张牙舞爪却无论如何都近不了他的身,不由得笑出声,“在薛靖七面前你总是乖巧得很,在我面前却厉害成这般模样,果然待遇不同。”
“薛大哥温润如玉,我自然乖巧,而你这般欺负人,我司徒念岂是任由你玩弄的!”司徒念气冲冲地说道。
“哟,不生薛靖七的气了?”卓辰松开抵住司徒念额头的手,“我对你的开导果然有效,你和薛靖七都应该好好报答我。”
卓辰忽然撤去手掌,司徒念却猝不及防,收势不住自己的冲力,一头狠狠撞上卓辰的胸膛。司徒
念只感觉自己的头盖骨都要撞裂了,这家伙是练了金钟罩铁布衫吗…
“…”卓辰话还未说完,司徒念就一头扎进他的怀中,这让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薛靖七踏着错落的石阶,在葱翠墨绿的林间穿梭,脚下溪流湍急回旋,在石间穿梭奔流,哗哗作响,让人的心静谧了很多,一时逃避了杀伐之气,来到了另一个美好的仙境般。
水往低处流,这里想必就是游龙谷罢。
薛靖七本是想随意走走,等司徒念的气消了再回去,谁知路痴的她竟迷了路,夜色渐浓,也没有照明的物事,也没有带着自己的配剑,只是摸索着,走到哪里算哪里了,不想竟东一头西一头撞到了游龙谷。
这地方这样美,如若毁掉了,当真是暴殄天物。更何况这里还是试剑山庄唯一完好无损的地方,也是易剑臣最后的家,要让他亲手炸掉这里,未免真的太残忍了。
易剑臣或许就在附近,她要赶快找到他,到
时跟着他一起回去,不然要困在这个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山谷里了。
走过这一段陡峭的石板路,溪水声渐隐,来到一处较为平坦开阔的密林。现在已是戌时三刻,是昆虫活跃亮嗓子的时候了,听着一层又一层的密密的虫鸣声,薛靖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僵硬地在林子里快步走着,生怕忽然从天而降一只大虫子。
上方枝叶忽然摇动,却不似风吹,薛靖七忽觉头顶有一丝寒气,心中一震,是杀气!于是迅速旋身闪开几步之外,而下一瞬她方才站立的位置插了几根绿莹莹的银针,其下的土地和落叶迅速变黑,蔓延开来。
还未等薛靖七看清,后心又有一道杀气袭来,薛靖七右手习惯性摸向腰间,却摸了个空,方才想起自己没有带剑,于是只好迅速一个侧身,飞足而起踢向来者的短剑,拆掉了这一招。
薛靖七定睛一看,又是黑衣杀手,于是也不敢大意,赤手空拳地与他拆着招,但苦于没有兵刃,无法硬碰硬,只能闪躲居多。然而这黑衣杀手的身形
极快,封住她四面的退路,让她无处可逃,两人转眼间已拆几十招。
薛靖七眼波一动,故意暴露出自己的下盘的破绽,那黑衣杀手果然中计,短剑自下而上斜斜削去,眼看就要削到薛靖七的双足,后者却忽然发力狠狠踏上短剑的剑刃,借力纵身飞起,伸手折了枝较为结实细长的树枝,凌空翻转,飞下身来,以树枝为剑,翻转手腕便使出了三招追风剑,黑衣杀手一时猝不及防,竟被那脆弱的树枝割破了手臂,身形迅速后退,堪堪招架住了这几剑,和薛靖七相对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