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远远望着易剑臣那挥剑纵跃的身影,陆夕颜坐在了石阶上,就这样看着他,陪着他。她坚信,只要她坚持下去,一定会打动他,时间能够改变一切。就算易剑臣是一块石头,终有一日也一定会被她捂化。
在远处观望着的不知陆夕颜,还有杨牧成。
易剑臣勤奋习武的点点滴滴,杨牧成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些怅惘。自从那日谈过后,易剑臣也
找到了生活下去的动力,但…等他自己发现真相的那天,这一切动力都将不复存在。
杨牧成轻叹一声,杨书言坠崖的第二天,他便火速下山一人一骑去了远在西域的白云宗总舵,千里迢迢到达白云宗后,却得知白云宗宗主乾秦早在试剑山庄那场大火中丧生,尸骨无存,就算没死,也早已不知所踪。白云宗的人也都在调查试剑山庄那场命案,一直在寻找着乾秦,他们也觉得事有蹊跷。
但那枚令牌又确确实实是夕颜从那黑衣人身上扯下来的,这又如何解释?除非那令牌是那神秘人故意留下来的。
杨牧成心一沉,栽赃嫁祸。
可是栽赃给白云宗的动机又是什么?书剑门本就是名门正派,与白云宗这种邪魔外道势同水火,就算不用这一手,也定会在有朝一日除掉它,又何必害死书言来激起书剑门和白云宗的矛盾呢?试剑山庄易二哥夫妇的死也激起了武林正道征讨白云宗的愤怒和热血,这所有的事都把矛头指向了白云宗,看起来
理所应当,但他总觉得太过理所应当,白云宗这么做什么好处都捞不到,何必呢。
联想起书言和剑臣两次遇袭被打下悬崖,杨牧成不由得眯起了眼睛,那神秘人的目标一直都是他们两个孩子,难道,与七星龙渊剑有关。
可是,究竟是谁!
杨牧成的心里乱成一团麻,在找到真相之前,为了让易剑臣振作起来,只能出此下策,说了谎,还给了他一个承诺。天下没有天衣无缝的阴谋,一切终将水落石出,但到了那时,也是天下大变之日啊。他能做的,就是让易剑臣变得更强,如此才能担负起他的使命。
“搬家?”
阿卓不由得停下了手头的活儿,吃惊地问道。
“你弟弟也不小了,我和你爹寻思搬个离学堂近的地方,方便他读书。”妇人一边忙碌着一边说道。
阿卓也想读书,但她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家里的情况,能供她弟弟读书就已经很艰难了,她还是个女儿身,怎么可能有这个福分呢。
顿了顿,阿卓忽然想到自己若不声不响地搬了家那小天和阿靖可就找不到自己了,而自己又进不了出云谷那片林子,不由得忽然着急起来。“娘,我们什么日子搬走啊?”
“就这两天,我和你爹已经在收拾了,怎么了?”妇人疑惑地问道。
“没,没什么,我随口问问。”阿卓笑道。
抬头往郊外的方向看着,不由得出了神,都这么久了,不知道阿靖怎么样了,他们怎么一直不来找她,如果在搬走之前不能见上一面,恐怕再见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