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当前,锦之会懂。”见顾静颜面上思虑甚重,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怎么了?”
“虽说郡主还未曾给过回应,可消息若是传了出去,郡主会多想吧,那样岂不是将他们二人越推越远。”
陈玉礼敛言,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顾静颜的这番话,转而想到陈玉卿派暗五去了渭西,像是在说服自己似的说了一句,“不会,阿懿会懂。”
顾静颜脑袋轻轻晃动,心中不安,她觉得姜懿是非常有原则的人,她同永安城内大多千金不同,这点从她的择偶标准就能看出来,这永安城内没有几人敢说自己要找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君,她也不认为姜懿会理解,她听说后应该会避嫌吧。
那些在旁人觉得理所当然的事,在某些人那里却是不容踩踏的底线。
次日,陈玉卿约了沈淑清在归乡亭相见的事便传遍了永安城,姜懿听到后稍有怔愣,而后婉转一笑,继续看她手中的兵书,似是事不关己,只有她手中那久久没有翻页的兵书在预示着她并没有表面上的那般平静。
顾静颜这日坐立不安,一会儿问宫外的消息,一会儿又派人去裕德宫附近打探,在小李子第三次派出去的人回来后,终于带来了她想听到的消息。
“主子,裕德宫有动作了。”
顾静颜“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
“沈贵妃病了,御医在去的路上。”
“病了?”
“是,还有…长乐宫那边召传了冯大小姐入宫。”
上次冯觅穗的事情还没得到解决,这会儿又传了冯觅露入宫,冯慧的心思昭然若之,可顾静颜不急,不管冯慧和沈妤都各怀什么鬼心思,消息都是要先入御书房,还是要看启元帝如何做决定。
沈妤躺在床榻上,唇色惨白,一眼看过去是真的病的很重,赵御医收回脉枕,低着头思衬着如何说。
“娘娘思忧过甚,心火难消,臣为娘娘开副方子,先吃上一副臣再来请脉。”
“有劳赵御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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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御医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回答的话令沈贵妃还是比较满意的,起身背着药箱走出大殿时,沈妤身边的大丫鬟走了出来,塞给赵御医一袋有份量的银袋。
“赵御医辛苦了,这是娘娘的一份心意。”
赵御医看着手中的钱袋,心中苦笑,可这面上还是笑呵呵的好似他占了多大便宜似的,“都是臣应该做的。”
“那病医记录…”
“娘娘忧思过甚,心火难消,这是心病还需心药才能治。”
从裕德宫出来,赵御医背着药箱,一边走一边想,自己当初到底是为何要考入御医院,如今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他想要的吗?可没等他自己说不,内心又有另一个声音站出来对他说,“是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全家的性命都系在这儿,不是他能说辞官就可以辞官的。”
归乡亭,众人只知道庄王约了沈家姑娘相见,有好事之人早早在附近找了个位置藏好,想要一听究竟。
巳时,沈淑清就到了归乡亭,陈玉卿早已等候在此,亭中只有二人,侍卫和丫鬟都守在外面,离的远,众人也不知道二人说了些什么,没过多久陈玉卿就先一步离开了,留沈淑清一人在原地。
沈淑清心中难过,她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她唯一做错的事情就是喜欢上了陈玉卿,可这个男人是丝毫的机会都不给她,让她更为沉迷的,他连拒绝都保留了她的颜面,这会儿她心中还在庆幸,幸好没有旁人在,只要没有旁人知道,她就还有机会。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等她回到沈家等待她的是沈家人要如何将她嫁出去,也是因着这个沈淑清撒了一个弥天大谎,也牵扯出了沈妤拼了命想藏起来的秘密。
后来沈淑清也曾后悔过,后悔自己若是听话些,是不是她的往后余生也不会如此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