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要不我来吧,您从未做过粗活儿,这手可怎么受得了。”
秋梦跟在顾静研身后都要哭出来了,秋灵姐姐带着秋声去做晚饭了,她根本就不敢反驳主子的话阿!
顾静研脑袋都没抬,“没那么娇气,儿时我还带着你们爬过树呢。”
秋梦眼皮向上一掀,“您可别说了!再说您的形象就掉干净了!”
“怕什么,在这庄子上谁都不认识,”转头冲站在不远处的酒苦酒笑微微一笑,“反正你们也不敢说出去,谁会知道。”
“胆子太小,秋梦你要学会在什么环境做什么事,我们是来‘静养’的,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待回了、”顿了一下,“待回家了,再想找这般的机会就难了。”
只是、
她有些想他了。
也不知,他此刻在做什么。
等秋灵与秋声做好饭出来喊人时,顾静研身上的衣衫已经褶皱的不像样子,长褂下摆不止有土灰,还有几块儿泥巴,身上就更不用说了,有几处都抽丝了。
往回走时,秋灵就喊了小李子去烧水,边走边思量,主子这一身算是报废了,可不能再穿了。
顾静研被克制在骨子里的调皮劲儿上来了,扭头问秋声,“往日你下地都穿什么衣服?”
秋声用余光撇了秋灵一眼,只见秋灵无奈的摇摇头。
“秋声乖,我才是主子,她说的不算。”
小姑娘再会看人眼色,也经历过这样被人追问的场景,吓得嘴唇发抖,“嗯”了几声楞是没嗯出个所以然来。
见此,心情大好,脸上的笑都明媚了几分。
秋梦捂着嘴偷偷笑,凑近秋声,“别怕,主子逗你呢。”
“我、我、我没怕。”
得、将小姑娘吓得都变磕巴了。
黑纱蒙夜,顾静研躺在榻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昨日那股子新鲜劲儿过去了,这会躺下她脑中都是陈玉礼温暖的怀抱。
本以为下午做了许多活儿,会乏累的倒下就睡,哪成想毫无睡意,干脆起身,点了蜡烛。
烛火点亮了乌黑的房间,顾静研抽了一张纸出来,研好磨,在白纸上缓慢的,勾勒出一个大致轮廓。
这一画,就画到了后夜,四更的锣敲响,纸上的人物才画好,放下毛笔,拿起画纸轻轻吹干上面的墨汁。
正是一幅陈玉礼睡着的面孔,卸去了防备,毫无攻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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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礼是一夜未睡,下了暗道入小黑屋,屋中早已有人等候在此。
秘密相谈许久,陈玉礼手拿蜡烛向回走,走至平阶之上,听到了外面翻东西的声音,立即吹灭了蜡烛,贴在墙一侧。
之暗道修建时做了处理,上方有一处留有气孔,透过气孔可看到书房的局部。
陈玉礼屏着呼吸,透过气孔眼睛观察外面的动作,耳朵也在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的人似乎在翻什么东西,也不敢使劲破乱书房内的物品,翻了一处又一处,最后脚步声绕过桌案走过来在书架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