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心看看石松生,又看看常青伯,柔声劝道:“没关系的。常青伯,您想说就说,不
想说也没关系。您喝酒。”
常青伯端起杯子,看了看杯中的液体,才举到嘴边啜了一口,放下杯子,抹了抹嘴,才说道:
“你们提到这里了,我也不妨说一说。反正夜里没事,电视也没好节目,不如陪你们说说闲话。其实这事都快六十年了吧…当年,我还是个六七岁的小娃子,却亲眼看到了一件最可怕…最悲惨的事…”
那天,那个六七岁的小孩子从私塾逃学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其实不怪他,只怪春天里阳光太明媚,满山遍野的山花开得太烂漫。他和两个同窗的堂兄弟在外面玩得太快活,采花,捉蝴蝶,捉迷藏,不知不觉,太阳就从东边跑到头顶了,就快到晌午了。
因为运动量太大,他感到特别饿,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想回家找一点东西吃,就悄悄地从屋后竹林里溜进了后门。
他害怕严厉的爷爷和爹爹责骂,也害怕母亲受他的牵连,被爹爹骂哭,所以他打算溜进厨房找点东西吃了之后,就悄悄地回到学堂,假装仍在上学。
他躲躲藏藏,从后门穿过小抱厦,穿过回廊,就快到厨房了,却突然听见天井对面一间
屋子里传出一声叫喊。
那叫声,凄厉之极,悲惨之极!
他浑身的血液似乎在一刹那凝固了,心脏似乎也停止了跳动。当他回过神来,心脏却又激烈地狂跳起来。他知道,在那间屋子里面发生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一件让他感到害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