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少说话,”陆以瑟裹紧大衣,晃晃脑袋,“毕竟咱们还是宁总手底下的艺人。”
瞬间建立起艺人自觉的三人抬头挺胸,坐姿端正,试图用好学生的形象狠狠压住内心强烈的吐槽欲望。
吐槽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就比如三个人挤在酒店一张床上的夜晚。
陈司姳抱着被子开始拍床:“啥呀啥呀,今天有几个组表演的那是个啥呀,他们真的有花很久时间去练习吗?”
程渥灌下一大口水,擦擦嘴角开始骂骂咧咧:“他大爷的,可算能说话了,我跟你们说,这两天我在这边轮班差点气死,一个个嘻嘻哈哈不当回事,油头滑脑的,现在小男生怎么这副德行啊!”
陆以瑟把手里的酸奶盒子用力捏住,“你说的是杜天腾吧,我也差点被他气死,不止咱们俩,我看他们那个队的队长都快被气死了。”
“怎么了他怎么了?”
“你记得他初舞台吗,初评级C班,士题曲我就教的他,他就是我说的那种抓住初舞台狠狠练练出来个C班,然后新舞蹈压根跟不上的,再评级他去F班了。结果不知道怎么弄的他居然进了《DanceDance》组。”
“《DanceDance》?《DanceDance》这舞要求很高啊,动作花哨还要力度,谁选的他,不想赢了?”
“鬼知道谁选的,我真的很想看他们分组选歌那天怎么弄的,不然他怎么会进到舞担组里。”
“你们说,自己小组全是舞担,多好的机会,他倒好,跟不上不是细细抠动作,是自己理解着少动作。胳膊要求这样过去,他这样晃一下就算完,那腿要下去,他整个人都下去装样子。我给他指出来,根本就不改。”
“不改就算了还特有理,一张嘴叭叭叭的,能扯到天边去。”
“老天爷,还有这种事?”
“我是真的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他这种人,他这种心态来参加选秀干嘛。”
“有些练习生真的让人怀疑,到底是来选秀的,还是来度假的。我看他们练舞我都比他们着急。”
“你小心上火啊!”
“哦对,今天验收舞台,那个rap组,你们记得不?”
“记得记得,太难听了,rap担不是很多吗,怎么会这么难听。”
“不懂了吧,这歌是他们自己写的词。”
“难怪四不像,各写各的各念各的,谁都不服谁是吧。”
“还有那个vocal组,我感觉宁总真的要给白一影加钱,这都能夸出口,我真的是强忍着没把耳朵捂上。”
“谁不是呢!我去教他们的时候,真的全程都抱着反正也不会更烂了的心态去教的,没办法啊,一个组里两个完全不能唱的,根本没得救。”
“哎哎哎程渥程渥,看了高扬的舞台,你现在还觉得高扬帅吗?”
“我的眼睛告诉我他真的帅,我的耳朵跟我说要么瞎要么聋,选一个吧。”
“哈哈哈哈哈”
本年度男生版《追梦的我》第一次公演舞台录制当天,轮班导师团八点起床化妆。
陈司姳一边喝美式消肿提神,一边回蕾姐消息。
蕾姐把几个学校的艺考时间整理好发给她,让她心里有点数,今天录完公演就赶紧回去,她给她找了个艺考老师,教她一些艺考时需要的技能和注意事项。
陈司姳跟蕾姐道谢后关掉手机,嘟囔着这个年怎么这么忙。
敷着面膜喝咖啡的陆以瑟路过她身边,说是啊是啊,过年还要过来给这群练习生送礼物,真是要命。
程渥躺在床上不肯起来,把脸埋在被子里嚎了一嗓子,好想上春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