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勺的勺柄似要被捏碎。
“你就说愿不愿，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找别人。”祝星辞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准备收拾东西走人。
“好。”身后传来顾行舟的声音。
“什么？”祝星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怔愣住了好一会儿，从不爱慕虚荣且十分坚韧的顾行舟会当炮友？
“我答应你，但在和我在一起的期间，绝不准你和其他人有关系。”顾行舟神色冷静。
祝星辞歪了歪头看向他，走回座位坐下，后背向后倾紧紧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慵懒且没个正形。
交谈时需要掌握主动权，这是陆深教过他的。
祝星辞开始提条件，说道：“我对炮友很挑剔，在一起的期间，你不能和任何人上床接吻，也不能有其他的恋爱关系。”
这要求过于苛刻，而且还是对顾行舟单方面的，而且如果当固定炮友，仅要求他和其他发生关系就足够了，谈恋爱和其他交往关系也要干涉就太过了。
不像是在找炮友，更像是在尝试找情人。
顾行舟望着他说道：“好。”
“我们的关系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祝星辞脑海浮现起陆深的身影，如果被陆深发现他在外面搞这一套，腿都会被打断吧，想到这忍不住打个激灵。
顾行舟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但他什么都没反驳。
“如果我对你没兴趣了，这份关系就直接断掉，当然，这对双方都很公平，如果你想结束也可以直接告诉我。”
“结束之后，我们互不干扰，互不纠缠。”
祝星辞说这些也是给自己留退路，他捉摸不透自己的心意，也明自己个三分钟热度的，万一仅是贪恋一时新鲜，应下就后悔了，到时候退出也好拿今日说辞拿捏。
在感情上，祝星辞习惯占据主导地位，紧拽和放手，他希望这份不清不楚的关系由他掌控，当然，他也给了顾行舟选择的机会。
迷恋和断绝，连同他自己的情感，祝星辞都希望全然控制在手中。
顾行舟定定地看着祝星辞，黑眸极其黑，宛如高山之巅的坚冰，但日光微微倾斜洒下，眼底沉寂着森寒还有喧嚣春光，如同一个牢笼将少年的身影完全困住，半响，说道：“好，我全部答应。”
浮冰微动，恍若一时心动。
顾行舟起身走过来，站在祝星辞的面前，祝星辞还一脸茫然，执起他的手，倾身亲吻，以不容拒绝的姿态但顾行舟吻得极其温柔，如冬末融雪缓缓化。
吻得极其柔情，让祝星辞想放纵沉迷，又想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