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对面的男人却没有任何怜惜之情，顾行舟在孤儿院长大，并非在富贵家庭里的蜜罐长大，他知道怎么样打人才会疼，怎么样打人才不会落下太多痕迹。
大概他打人的力道太凶狠，攥紧成拳头，一拳一拳挥落，干净利落，拳拳到肉。
但顾行舟手指指节也乌青，他眼眸很黑，面色极其清冷，给人感觉像是入魔的仙，眼底翻腾黑雾，目光冷静且理性，但就是这种冷静的疯劲儿才会让人感觉更可怕。
“呜呜呜呜呜... ...”李蒿霆抱着头缩在角落里面，被打到毫无招架还手之力。
“以后离他远一点。”顾行舟留下一句话，甩甩手就离开了，李蒿霆到最后也没听清楚顾行舟要他远离的人是谁。
顾行舟走近地下停车的卫生间，生锈的水汽在常年不见日光的空间中弥散，灯光有种怪异的惨淡绿色，拧开水龙头，清澈干净的水哗啦啦地流出。
丝丝缕缕的血迹顺着骨节分明的手背流下，经过指甲边缘缝隙，像是渗透出来的血丝。
流水能冲淡血丝，但受伤的手指指背上的血痕和破了皮的伤势，却是无法冲掉的。
顾行舟垂着眼眸，慢慢地搓洗手上血迹，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神情清冷，他穿着白衬衫，恍若一位外科医生刚从手术台下来，正在清理手上的污血。
其实，在祝星辞路过甜点店的时候，他就留意到祝星辞的视线，偌大敞亮的落地窗，可以让外面的人看到他端着在托盘上的芒果奶冻布丁。
——没有任何客人点的甜品，是他到后厨误点。
——祝星辞最喜欢吃的甜点之一。
而他也是故意让祝星辞看到那一幕，被李蒿霆欺负的一幕，顾行舟微微皱下眉头，他没想到的是祝星辞会意外受伤，水龙头响起的水声更大，顾行舟搓洗双手的力道加重，破皮伤口已经不流血，微微泛白。
顾行舟注销了手机号，但一直保留着微信号，他对做其他人的替身毫无兴趣，想到这，顾行舟的目光又沉了几分，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黑潭。
就算祝星辞心里有其他人，他也会一点点地消磨掉那人的痕迹。
想起之前祝星辞给他打的两通微信电话，顾行舟从抽纸箱抽出两张干燥粗糙的纸巾，将手背上的水珠擦拭干净，扔到纸篓里面。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总有一天，他会让祝星辞眼里心里仅有他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蛊王辞：牛牛，动手
牛大壮：是，少爷！
小混混：呜呜呜为什么打我
心机顾：欺负我可以，欺负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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