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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电梯落到客厅,祝星辞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华丽欧式沙发上的许淮衍,福伯在一旁招待,他认得许淮衍是泰安集团的二少爷,但得知他是来找祝星辞的,他感到有些意外。
“福伯,你下去吧。这里我来就行,他是我朋友。”祝星辞嘴角挂着恰当的笑意,对上许淮衍那肆无忌惮的视线,大大方方的迎上目光。
客厅没了旁人,祝星辞就开始上下打量了一番许淮衍,休闲却不失礼仪的打扮,鞋头澄亮,头发也是精心梳理过,黑色衬衫,金边漆亮的袖子扣子,袖子挽到手臂,略显几分随意。
看起来彬彬有礼,极具欺骗性外表,给人的第一印象很好。
祝星辞抬手示意他走过来,等许淮衍一靠近来,他的手就猛地扯住了黑色衣领,逼迫许淮衍不得不微微弯腰。
祝星辞在他的颈侧轻轻嗅了一口,他闻到了淡淡的广藿香还有一丝琥珀的甜味,身上的气味的确是换了,但是并没有按照他上回说的去替换,这微微引起祝星辞的不满,但起码不是他反感的气味。
毕竟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是肌肤相亲的,要是身上的气味惹人讨厌,那就太扫兴了。
“品位还不错。”祝星辞松开许淮衍的衣领,手轻轻的抚平上面的皱褶,这种姿势带有掌控欲和领导欲,像是在宣告谁才是领导这一场游戏的主权。
许淮衍勾起唇角微笑,似乎早已在不动声色之中,暗暗地将祝星辞的心思猜透了,暗涌着狐狸般的狡诈,说道:“喜欢吗?我特意为你挑的。”
许淮衍这语气宛如将自己的当做是礼物,很期待祝星辞的拆开。
“别浪费时间。”祝星辞坐回轮椅,后背靠着轮椅椅背,冰冷地对视上许淮衍的狭长的狐狸眼,那里面满满地都是贪念和灼.热。
“遵命,我的少爷。”许淮衍轻笑一声,故作奉承尊敬地在祝星辞的手背落下一吻,宛如守礼的执事。
推着祝星辞走向停车场,走到那一辆风-骚的暗紫近乎黑色的跑车,没有让祝星辞的脚着地,直接将他横抱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许淮衍贴心地给祝星辞绑好安全带,扯过安全带的时候,手背不轻不重地隔着衣服划过祝星辞的胸膛。
许淮衍问道:“要去哪里?”
祝星辞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侧过头看着许淮衍,不满地说道:“不是一开始就说好了吗?”
许淮衍单手松了松黑衬衫领口,另一只手打着方向盘,浅笑说道:“我怕你后悔,真的要那样做吗?”
“你怕了吗?”祝星辞挑了挑眉说道,眼神似乎在质疑许淮衍的胆量。
“没有,只是想你反悔还来得及。”许淮衍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祝星辞靡丽侧脸,眉眼浓烈,但眼神还藏着一丝天真稚气,稍微被污染过的眼眸。
“去公寓还是别墅?”许淮衍缓缓地行驶在大道,陆家的院子景色在车窗两侧不断地后移,前方的铁制大门缓缓的打开。
“地点你定,随你。”祝星辞似乎对这个话题不太感兴趣,回答的语气有几分漫不经心,丝毫不自知,越是这份态度就越撩的某人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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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
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到高档咖啡厅里面,再热烈的阳光进到这游荡着优雅小提琴音乐的咖啡厅中都会沉静不少,仿佛会沾染上几分冰冷。
阳光洒落在两位先生身上,一位穿着裁剪合体的西装,举手投足之间有着从容不迫的气场,就算服务生看不懂陆深手上戴着的腕表,价格是多少,也能感受到,只要是穿戴在这位男士身上就会有种不可言喻的昂贵感。
而另一位先生,应该称呼他为少年还差不多,穿着干净清爽的白衬衫,坐姿挺直,透出来的气质格外沉静,恍若冰山神邸,外貌极其优异,他不说话坐在那里,就吸引了落地窗外的路过的少女频频侧目。
“陆先生,你找我是有什么事?”顾行舟的嘴唇微微泛白,脸色沉着,丝毫看不出他此时身上还带着伤。
如果他没有和祝星辞搅合在一起,陆深还是很欣赏这个少年的,孤儿院出身却自强不息,成绩优异,身上有股韧劲,遇到高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者依旧不卑不亢,而且——陆深回想了一下牛大壮将来龙去脉讲诉的内容,顾行舟是为了治疗曾帮助过他的孤儿院前院长,才委身待在祝星辞身边。
陆深没有直接开门见山,反而说道:“不用紧张。”
“听说你想报考财经大学,那你将来有没有兴趣来陆氏集团工作,我考虑要你从秘书长助理做起。”陆深的声音低沉且悦耳如同音色华丽的大提琴,与咖啡厅的小提琴背景音乐相辅相承。
秘书长助理并不是打杂,当摆设的花瓶,而是接触各个部门,同时跟进各项项目进度,很能锻炼人,同时也是提升职位最快的方式。从基层锻炼,也许别人要花费五六年的时间,才能升到部门经理,而当秘书能跟深入和快速地接触到行业内幕,如果能力出众,花费三四年的时间能直接调到某部门当总监。
顾行舟没有说话,抬眸直视上陆深的眼睛,声音有点涩然。问道:“祝星辞,他还好吗?”
陆深的手指轻轻地敲在咖啡桌上,这是他不悦的征兆,半响,缓声说道:“我知道他对你做过的事情。”
“他年纪轻,一时贪恋新鲜,好奇,我对他向你做过的事情表示道歉。”陆深掏出一张信用卡,搁到咖啡桌上,两指推移到顾行舟面前说道。
“这是你入职办理的信用卡,里面存了一笔钱,密码是你身份.证的后六位数字。”陆深双手合拢交错搁在腿上,眼眸沉静,要是对这场交易的胜券掌握在手,补充说道:“我对方老先生的病情感到很抱歉,已经聘请国外的高级医师来为他定制治疗方案,如果你答应对小辞的事情既往不咎,方老先生的治疗费用,我可以给予你无偿的帮助。”
顾行舟沉默了许久,他才抬起手收下那张信用卡,但他拒绝了陆深让他到陆氏集团工作的邀约。
陆深解决完这件事后,就快速离开了,而顾行舟坐在那里许久许久,他跟前的热咖啡都凉透了。
服务生见他呆坐了许久,也不动咖啡一口,宛如希腊雕像一样,走去关心问道:“先生,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换一杯?”
服务生以为是咖啡不合这位少年的口味,那位离开的、穿西装的先生给了不少小费,咖啡厅经理毕恭毕敬地送走他,而且吩咐免那桌所有费用。
服务生动手要去帮顾心舟换咖啡,可一不心中对上那双眼眸,手抖了一下,差点将手中的咖啡洒了一地。
无比冰冷刺骨的,恍若要将人拖入深不可见底的黑潭,让她置若严冬,给以一种毛骨悚然,异常可怕的感觉。
像是蛰伏的猛兽即将要苏醒,将要掀开腥风血雨。
顾行舟拿起那张信用卡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他要去哪,也没有人知道他即将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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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档公寓。
这里的保密极其好,登门拜访都要登记,唯一能上楼的是通过确认指纹进入电梯,也有艺人住在这栋楼。
祝星辞戴着帽子和墨镜,一副生怕别人将他认出的模样,保安见他脚踝还受伤,就算无法看到祝星辞的全貌,从他的身姿还有墨镜下的小半张脸,也能看出眼前的少年漂亮得不像话。
保安以为他是哪个流量艺人,许淮衍在这栋楼购置了一处房产,他将祝星辞的指纹永久录入,还给了他一圈钥匙,就直接带着祝星辞上楼去。
房间布置的干净整洁,但窗帘紧闭,虽然在23层高楼,但为了隐秘性,还是拉上了窗帘,仅剩一条细缝任由阳光穿贯。
原本明亮的房间顿时就暗了下来,搁在远处的白色柜桌上点燃一点助兴的香薰蜡烛,幽幽的清香弥漫在整个房间,
铺有高级灰床被的松软床榻传来了衣服摩挲时发出的窸窣声响,许淮衍换了一身衣服,猛地拉开了帘布,打开窗户,清爽的风立即灌入室内。
阳光倾洒在坐在浅灰柔软矮椅上,少年捧着一份芒果冰沙在吃,精致的银制勺子碰到复古花纹的玻璃捧碗上,阳光稀淋淋地洒在他的侧脸,肤色白皙恍若百年古式建筑的漆黑檐角上的暖雪。
侧脸带着一点点的绒毛,黑色眼睫根根分明,微微垂下时,会在眼睑的下方落下浅浅剪影,抬起眼眸时,眼珠子在日光的侵染下恍若琥珀琉璃珠子。
许淮衍走过去,微微弯下腰,在祝星辞的脸颊侧方,落下一枚轻吻,笑道:“你来我这,就是单单吃份冰沙?”
祝星辞抬起脸,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恍若在日光下的白纸,光仿佛能穿透他,对视上许淮衍的视线,说道:“我改变主意了。”
勺子舀起浇有芒果果汁的冰沙,祝星辞感受到冰凉的甜味在口中融化,慢慢变成一股清透的甜水,流进他的肠胃。
这才稍稍抵制住他的痛意,等那针刺的痛楚渐渐消退。
祝星辞继续说道:“我需要你来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许淮衍很好奇,陆家的小少爷遇到的什么问题是陆家接班人陆深所不能解决的,按照陆深宠溺祝星辞的架势,应当帮祝星辞扫除一切障碍。
祝星辞没有说话,将早已准备好的纸张递给了许淮衍,他抬起眼眸看向许淮衍,像极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太阳,灿然的,清澈的,热烈的,有着惑人的光彩。
许淮衍将纸张摊开,看到里面的内容,忍不住挑了挑眉毛,问道:“你要开公司?”
祝星辞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说道:“你帮我找这方面技术的人才,不要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