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晋江独家发布禁止转载

自个赚的钱,和别人给的钱是有区别的。

得来容易的钱,和抛洒汗水辛苦得来的钱是不同的。

陆深说道:“有纪念意义,怎么还不留着做个念想。”

祝星辞当即反驳,快声应答,说道:“平安符一样有纪念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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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舟手里还握着祝星辞喝了剩余一半的矿泉水瓶,望着祝星辞和某人聊得热火朝天,他知道和祝星辞通话的那人是谁,陆氏集团的总裁陆深,一手养大祝星辞的男人。

可是,顾行舟抿紧唇传达着某种浓浊的情绪,翻江倒海。

小聊一会儿,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如飞驹。

陆深挂断电话了,嘱咐祝星辞少吹点山风,手机搁到实木办公桌上,刚熄灭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

照片里的祝星辞笑得一脸灿烂又得意,像山风一样倨傲的姿态,眼瞳很亮,晔晔生辉,轮廓流丽,第一眼对视上就深深地被这双眼眸吸引。

照片底部还手写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还有一小行留言:签名照,无价之宝。还吩咐陆深仔细保存好。

秘书长陈玥进到办公室,一眼就能察觉的陆深的情绪比上午好多了,上午汇报上来的报告,惹的陆深大动肝火,基本上整个上午都是冷着一张脸。

出差才半个月,底下的人就捅了那么多娄子,项目任务和季度进度各方面都松懈不少。

现在看到他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意,实属难得。

陆深没什么胃口,一直忙到现在还没有用午餐,秘书长陈玥直接端来从微波炉里叮好的热菜热饭,不用多猜,和陆总通话的人必定是祝少爷。

陆深和其他人谈话都是一副公事公办,言简意赅的态度,声音理智不含感情,像是一台精密仪器冷冰冰的,唯独对待祝少爷是特别的,声音里和眼睛里都多了一点温度。

陆深长按图片点击保存,不过,他视线扫到照片的角落边的那道模糊的身影,身形颀长,容色清冷的男生,背着的是祝星辞的背包。

陆深和祝星辞出去旅游过几次,自然认得祝星辞惯用的背包,更何况,背包扣挂着的那只巴掌大小的跳跳虎玩偶,还是他从娃娃机抓的。

手指轻轻叩敲光滑的实木桌子,脸上没什么表情,日光斜照在他那张深邃英俊的脸上,透出宛如电影中教父的气质。

挂完电话,祝星辞松了一口,在陆深面前撒谎总是觉得很别扭,能很敏锐地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搞得人提心吊胆的。

若是十八岁的祝星辞还真能被陆深戳破谎言,好在,他没虚度一辈,蒙混过去了。

“你在这发什么愣?”

祝星辞凑到顾行舟旁边,低头就看到他手中的那个矿泉水瓶,捏的扁扁的,抽走扔到一旁的垃圾桶,心里嘀咕着,顾行舟跟这矿泉水瓶有仇吗?

但想法在心里绕了一个弯,祝星辞笑嘻嘻地凑近,笑得没心没肺,说道:“你不会还在意刚才那个吻吧?”

见顾行舟脸色冷淡,祝星辞暗自腹诽,都吻过多少回了,怎么还像个纯情少男一样介意。

“大不了,我让你吻回来。”

两人站在风口出,不是之前那石壁横出来的隐藏角落,祝星辞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压得极低,唇瓣几乎贴触到顾行舟的耳畔。

两人在外人的眼中像是在咬耳朵,说悄悄话。

顾行舟侧过脸,望着祝星辞,然后慢慢的皱起眉头来,说道:“你对其他人也这么随便吗?”

好似,祝星辞像那恣意风流的花.心蝴蝶,今天采这朵,明天采那朵,轻佻且随意。

祝星辞没把顾行舟的话放在心上,无辜地耸了耸肩,说道:“现在我对你比较感兴趣。”

顾行舟的脸色极为难看,像是被人泼了一脸的墨水。

男人心啊,真的是海底针,说了暂且只有他一人,顾行舟身上的气压反而比之前更冷了。

祝星辞拉着顾行舟的手往前走,猎猎山风也无法吹冷少年手心的温度,站在清脆相碰的祈福牌架子前,万千条垂下的红带随风飘扬,欲乘着风归去。

祝星辞撇了一眼顾行舟,侧脸轮廓俊秀,眉目如刻画般的山水画,眼神很冷,神态很冷,站在高山处风吹过他的发梢,真有几分天神下凡的韵味。

握了握手中的另一枚平安符,其实他也给顾行舟求了一枚。

祝星辞攥紧握在手心里,没有送出去,眺望远处的绵绵秀丽的风景,说道:“难得来一趟,估计以后也不会再来了,过来祈福吧。”

祝星辞向老道长买了两块崭新的祈福牌,递给顾行舟一块,他就拿起黑色油墨笔,在深褐色的牌身,写下自己的愿望,从绑着在五彩丝绳的木柱上抽下一根红色的,在众多祈福牌中找到一处间隙,系了上去。

顾行舟扫了一眼,看到祈福牌上写的是他的名字,问祝星辞说道:“怎么不写自己?”

祝星辞说道:“不写。”

双手合十拜拜,脸上没看出多么虔诚的表情,说道:“不封建迷信,只留个念想或寄托。”

顾行舟写的很快,挂了上去,祝星辞没看他写了什么愿望,也不感兴趣。

他们准备回去的时候,那个双耳不闻窗外事的老道士执着毛笔在画符,佝偻着干瘦身子,低声叹了一句,说道:“孽缘,孽缘。”

祝星辞耳力灵敏听到了,他红了红脸,估计他们在石壁边的那点小动作被老道士发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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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毕竟老道士在这不知呆了多少年,林林总总的旅客,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数不胜数,一眼就能瞧出两人的不对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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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下山就一条三米宽的长石堆砌而成的阶梯。

也许景区太小了,逛来逛去也就那几个著名的景点,遇到的熟人有点多。

在下山的时候,祝星辞和顾行舟遇到了几个同学,三男两女,祝星辞不记得名字。

“祝同学,你脸颊怎么这么红?”其中一女同学说道。

祝星辞本来就很漂亮,现在稍微染上一点绯色,更是漂亮的不像话,很容易将他人的注意你吸引过去。

还能是怎么红的,臊的。

祝星辞面不改色,轻飘飘递了那女同学一个潋滟眼波,说道:“跟你们一样,爬山爬的,太热了。”

女同学被一道春水泛滥似的眼波扫到,脸颊微红,从背包中拿出一小瓶矿泉水,欲递给祝星辞,说道:“还未开封的,祝同学喝口水,歇息再下去吧。”

祝星辞尚未接过水,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先替他拦截下来,顾行舟解释说道:“他在上面喝过了。”

寒暄几句。顾行舟就拉着祝星辞走了。

原本不敢出声的同学们,望着他们远去的声音,嘀咕说道:“顾学神,真冷啊。”

“站在他面前,我大气不敢喘,都不敢说话了。”

“话说他们的关系真的很差吗?我看着他们形影不离的,像......”

脑海中浮起一个不太恰当的词,女同学不敢说出口,边走边苦思冥想,半响才憋出一个词,说道:“像孪生兄弟。”

旁边的同学噗嗤,嗤笑一声,似乎被她的异想天开逗乐,说道:“他们哪里长的像了,唯一共同之处就是都长的好看。”

“好了,别想了,我们快上去吧。”

“听说在太衡山的天坛祈福很灵的,我姐姐和姐夫就是在这里祈福缔结姻缘的。”

同学们拿着油墨笔,一笔一划,虔诚地在祈福牌牌身上,写上自己的愿望,还在右下方题了自己的名字,免得神灵聆听到他们的愿望,返还愿望返错了人。

女同学正要往祈福架架子上系祈福牌的时候,山风煽动木牌,清脆动听,她一抬眸就看到牌子上有个熟悉的名字,字迹秀骨不俗,写着“祝星辞”三个字。

她翻开背面一看,想看写什么愿望,后背被人一拍,手一滑,原本握在手心的祈福牌瞬间归隐牌海中,隐匿不见踪影。

“你在看什么呢?看的这么认真。”

“我看到祝同学的祈福牌了,正想看他写的什么愿望,你拍就不见了。”

“走了走了。”

站在阶梯口的同学们在喊了一嗓子,太衡山的天坛光秃秃没什么好看,唯一的热门景点就是祈福牌,同学们拍了几张照片打卡,也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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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周围的热门景点也就一两个小时,去海边要开车40分钟不想去,去看瀑布溪水要先下山,步行走两小时就更不想去了。

祝星辞独自站在一家奶茶店前,捧着一杯冰镇柠檬水在喝,他指使顾行舟去给他去买糯米糍三色丸子,山里的特色小吃,离开了这个地,到别的景区可没有的尝。

就是贩卖丸子的店铺,靠近山脚,有点偏远和寂静。

山上的建筑林立热闹,山脚处反而人迹冷清,停着的大巴士和车子倒是挺多的。

“你干什么,我说不是我弄坏的。”一道刺耳且尖锐的声音响起。

祝星辞循着吵耳的声音,望过去,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正是他在大巴士搭讪过的隔壁班女同学嘛。

林袅袅被一个彪形大汉拉扯着手,她都快要急哭了,眼泪快要冒出来,她回来找一下她在路上丢的手链,路过这家水果摊的时候,就被看起来约两百多斤的大叔一手抓住手腕,说是她弄翻摆在店铺门前的一篮筐水果。

“我路过的时候,那些水果就已经翻在地面上了,我...我好心帮你捡起来。”

瘦瘦小小的女孩独自一人,遇到这种情况,眼泪哗哗啦啦地掉,声音在发颤,紧张到不知所措。

“明明就是你,我老早就看到你在水果摊前鬼鬼祟祟,不是你还有谁?”大叔粗着嗓门,仿佛吼人也能伤到别人。

女孩百口莫辩,举目无亲,周围有没有熟悉的人,被大叔拖着要往他的水果摊拖走,周围的人也很漠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说... ...”一道清朗的声音灌入,如清风般拨开污浊的空气。

“我说大叔,店铺不是有监控摄像头吗?查一下不就行了吗?”祝星辞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他的手搭在大叔和女同学的手臂上,手掌还残余着握过冰饮的冰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