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辞轻抚着顾行舟的头发, 修长的手指滑过他的后颈,墨黑发丝落在指缝,像是在蔼蔼黑雾中的白皙玉.柱。
顾行舟的白衬衫扣子被扯得七零八落, 有好几颗不知道蹦跶到何处, 洁白如雪的布料上微微沾上鲜血, 并不可怖。
血迹比画纸上的红色更为鲜艳, 反而萦绕出一种浓郁艳色的氛围。
祝星辞的手在顾行舟的胸膛上四处作乱,约莫是闲得无聊, 手指沾上红黄蓝三原色在顾行舟的肩肌处划了三道, 很像一道彩虹菱光落在冷白肌肤上。
手指摁着冷白如玉石般的胸肌上, 祝星辞的手指温度滚.烫.炽.热,落在体温略显偏低的肌肤上,恍若炎夏与寒冬的温差。
琴房里面没有开空调, 祝星辞额前薄汗打湿了发丝,整个人像是被水汽悉攘,少年呼出的气息也宛如滚烫的夏风。
脸颊贴着顾行舟的胸肌处, 以此来消暑解热, 脚套着白色棉袜, 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垫着地板, 一道两指宽的日光斜洒在右侧的小腿上,恍若白瓷般的光滑洁白。
顾行舟那副冷漠的模样,无论是祝星辞靠得再近, 还是将脸贴过来, 轻轻蹭着他颈侧, 还是亲吻与咬痛落下,他都恍若屹立千年不倒的冰山,无动于衷。
祝星辞在数顾行舟有几块腹肌, 皮带勒住精瘦的腰,胯侧青筋暴起,似静脉充盈。顾行舟曾为了学费和生活费而勤工俭学,去工地抗水泥,去当服务生,去做临时家教,只要是来钱快的,什么苦力活都干。
但这些钱还远远不够,孤儿满16周岁后,孤儿院就不会再管了。
所以,一切都要靠自己。
顾行舟身材稍瘦,但肌肉线条流畅,该有的肌肉一块也没缺。更何况,这段时间饮食改善了很多,顾行舟又跟着牛大壮学防身术,身体素质可比不爱锻炼的祝星辞好太多。
样貌身材都无可挑剔,性子品德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就是有一点不太好,顾行舟对其他人的感情很淡漠,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什么都不在意。表面上带着一层薄冰面具,所有情绪都掩藏在面具底下。
祝星辞趴在顾行舟的胸膛,忽然,抬头吻了吻他的下巴。
顾行舟忽然低头一瞬不瞬地望着怀里人,祝星辞又一瞬间感觉顾行舟像恢复了视力。
黑眸终于有了一点点波澜,像是来自深渊神邸的凝视,冰冷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