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辞也只能含泪关掉手机了,眼不见为净,从口袋拿出一根青柠薄荷味的棒棒糖,正要拆开糖纸,旁边的一道视线扫过来。
祝星辞转头一看,这不是之前在电梯口的小孩嘛,小孩趴在中年男人的肩上,似乎是他爸爸。
小孩眼睛滴溜溜的,跟两颗大葡萄般的水灵灵,正眼巴巴地瞅着祝星辞手里的棒棒糖。
祝星辞故意将糖纸慢慢拆开,伸出艳红的舌尖舔了舔薄荷绿棒棒糖,冶丽眉眼微微眯起,似乎很享受糖果的甜味。
还故意摇晃手中的棒棒糖,故意逗得那小孩口水直流。
被耍了几次,只能眼巴巴吃不着的小孩终于生气了,哇哇大哭起来。
“啊呜呜呜呜呜呜~”
“别哭,别哭,怎么突然哭起来了?”中年男人转过身,手轻轻地拍在小孩后背哄着。
祝星辞立马背过身,还将口中的青柠薄荷糖咬碎,手一甩将糖纸和糖果棒纸丢到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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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抬头往上看,二楼窗户边的一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眉眼含笑看向他,斯斯文文的,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银丝眼镜,透明镜片下藏有一双风流又轻佻的狐狸眼,藏有戏谑笑意。
手撑在脸颊一侧,不知看了多久,全然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估计是刚才将祝星辞逗小孩的恶劣行径全部瞧在眼里。
浓夏日长,清风别枝,匿藏在郁郁藤蔓和清澈日光之间的少年,眉目浓烈,极具攻击的稠艳长相,皮肤白到发光,漂亮到无法形容的少年。
祝星辞对二楼窗户的男人微微一笑,恍若夏日烟火盛开在万里无云的晴空,许淮衍失神愣了一下,接着就看到少年朝着他举了一个充满挑衅意味的国际手势就转身离开。
方医生刚走进科室,就看到好友穿着自己的白大褂趴在窗户边,笑得跟风中藤蔓般轻荡。
“你怎么又偷偷拿我的外大褂穿?”方医生埋怨地说,见好友还趴在窗户笑弯了腰,忍不住凑近看,“你在看什么?笑得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