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场的人又不是瞎子,于景回来以后身上突然出现这么多伤,凑巧陆法医身上也有伤痕,加上他们一上来就这么不对付,他们很难猜不到啊!
孙局暗示李队赶紧平息现在的混乱,李队默默头疼,随即打圆场道:“其实这件事也怪我,是我没有管好于景,一会就让他写检讨书去,陆法医你消消气。”
“李队!”于景甩开李沛拦着自己的手,“道歉我也道了,但我不承认自己错了。”
“于景!”李沛警告道。
于景往前一步,站在陆砚面前,“陆法医,你扪心自问,在没有收到报备信息之前,突然有个人,带着相机来到现场,我能不多想吗?你联系我没得到回应,你可以再问问局长,或者是警队的其他人,至少通过他们知会我一声,而不是明知道我没有同意,还直接来到现场。”
陆砚语塞,这件事他确实没有考虑周到,但还是不肯服输,“我到达现场后,可以和看守的警员配合,由他们负责鉴定我的物证,这同样符合规则。”
“陆法医是准备加入江龙市重案组的,没必要再把之前单位的习惯带到我这儿来。既然加入我的队伍,就要服从我的规则,进入现场前,必须和本案负责人报备!”于景占着身高优势,将陆砚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他沉声提醒道,“之前你是法医科科长,别人会尊敬你、让着你。但你在江龙市,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
李沛赶紧把人拽回来,“于景,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们是叫陆法医过来帮忙的,你这么说话合适吗?”
于景紧皱着眉,这里是重案组,从来不是官僚主义的地方,陆砚要是这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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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怎么打电话不接?”宋屿正纳闷,他给于景打了两通电话,全都被挂了,难道于景有事儿?
他就是想来看看于景剪完头成什么样子,毕竟大多数人剪了头发,都会陷入一段无比丑陋的时期。作为好兄弟,他当然要第一时间来嘲笑。
站在警卫厅的警员适时提醒了一句,“宋少爷,又来送温暖啊!但你今天来的真不是时候,楼上正吵架呢!于队估计在气头上,你凑上来,准要挨骂。”
宋屿一听就来劲了,提溜着早餐走到警卫厅边上,打听道:“这次犯事儿的是谁啊?不会又是周晓阳吧!这小伙子行啊,屡战屡败,还屡败屡战?”
“不是!”警员看了一眼楼上,低声道,“我们这儿来了个新法医,两人好像因为一点过节吵起来了,局长和队长都在劝架呢!宋少爷,我劝你还是别凑热闹了!”
“谁凑这热闹啊,我又不傻!”宋屿伸长脖子张望了一眼,把各式各样的早餐往警卫厅一放,“我不想当靶子,一会上头吵够了,帮我送上去,记得给自己留一份啊。”
宋屿拍了拍警员的胳膊,赶紧开溜。
林向黎拦着陆砚,好心劝说道:“差不多行了,人家都道歉了,我们确实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都换位思考一下吧!”
“就是啊,老大!陆法医昨晚大晚上还回去现场查证,人家想法是好的,就是中间出了点误会,现在误会解除就好了嘛!查案要紧!”周晓阳拽着自家队长,队长揍人有多狠,他深有体会,这要是在局长和李队面前打起来,那还得了?
“他俩这是在争论对错吗?”一直不说话的方知书终于开口说话,他是鉴定中心调过来的痕检,负责配合重案组工作。
他可没陆砚那么大的来历,但因为置身事外,看得也清楚点。
方知书看着拉架的人,笑着说道:“他俩要真想在这儿打起来,你们拦不住的。一个指挥人惯了,另一个偏偏不爱被指挥,这冲突就不来了?不就是谁该听谁的问题吗?好办啊!”
他说着,撒开林向黎和周晓阳的手,走到于景和陆砚之间,“时间不早了,该开始办案了,谁先找到关键证据,就听谁的,大家凭本事见真章,这公平吧!”
于景的目光紧盯着陆砚,陆砚看着于景,眼里尽是不满,谁都不服谁,听到方知书的提议,欣然同意。
“我同意,陆法医敢来吗?我记得你今天是来拒绝重案组邀请的?”于景看过陆砚做的尸检报告,他承认陆砚在技术上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