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被他揉得气都快喘不上来了,控制不住地伸手按毯子,“我,我自己……”
“嘘,放松一点儿。”顾长浥轻轻吻他的后颈。
姜颂太瘦太白。
他后颈正中有一处骨节的凸起,现在黏了一层薄汗,随着他身体的颤动微微闪烁着细碎的光。
像是欧珀石的千回百转。
“不……”姜颂用残存的理智激励抗拒。
顾长浥是他一手养大的。
自己要对他做了那种事,实在是太畜/牲。
他是叔叔,他不能也不应该。
何况他早跟顾长浥说了自己没有可能许诺他的未来。
姜颂不能做没有立场的守门人。
顾长浥的手在他身上处处点火,姜颂拼尽最后一丝清明跟他讲道理:“长,长浥,我对你喜欢男人或者女人都没有任何意见,但是我希望你以后找一个能和你白头偕老,要是他知道你……”
顾长浥手底下的动作一重,姜颂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抓着顾长浥的肩膀,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叔叔想要说什么,我都知道。”顾长浥的声音几乎不带任何感情,“但是我们都是成年人,互帮互助没什么需要谈到喜欢不喜欢的。不管我以后找了谁,他也不至于介意这种事。”
姜颂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维持呼吸上,他吃力地吞吞吐吐,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了。
“不……”他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点痛苦。
顾长浥的语气立刻放轻柔了,“怎么了?不舒服?”
姜颂说不上来自己是不是不舒服。
他感觉就像是骑着一匹很烈的汗血宝马,好像随时要摔下来,但又不由自主享受那种向上冲的刺激。
顾长浥的动作一慢下来,姜颂就从毯子外面抓住了他手,“我自己……,你出去。”
“这真的是很平常的事,”顾长浥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叔叔不用担心要为这点小事儿负责任。”
姜颂被激得几乎张不开眼,气也喘不匀,“平常?你们朋友之间也会……这样?”
顾长浥笑了,“叔叔,你知道的,我并没什么朋友。”
……
自从那天弄了顾长浥一手,姜颂有好一阵不想看见他。
但是他那天有点累着了,连着两天都自己睡不醒。
顾长浥从来不让他睡过饭点,哪怕吃两口接着睡也得起来吃。
本来他那个胃口就任性,姜颂和过去一样做好了不消化的准备,反正药就在床头柜里。
但是有几次迷迷糊糊地醒过来,顾长浥都在轻轻给他揉胃。
姜颂有点分不清这是现在还是顾长浥小时候,惺忪地宽慰他:“不疼,没事儿,不揉了。”
“安心睡,我在这儿。”
姜颂昏头胀脑地想就是因为你在这儿我才不安心。
但是揉着确实是舒服,他甚至来不及再说句话就又睡过去了。
连着在床上歇了两天,姜颂神清气爽地起来,感觉腿也恢复得差不多。
他到衣帽间随手挑了一套平时上班穿的西装,准备叫邢策来接自己一趟。
“不穿这个。”顾长浥把他拿的休闲西服放回柜子里,重新给他搭了一身质地更精良的正装。
姜颂有些茫然地看他,“我从老板变成打工的,还得穿得更正式了吗?”
顾长浥伸手握住他的腰,一触即离,似乎只是丈量了一下,“还是太瘦。”
“……顾总?”姜颂一边换衣服,一边偏着头追问他。
顾长浥等他把衣服换好,带着他到落地镜前站好。
他单手撑着姜颂的腰,轻轻替他把碎发别到耳后,“‘空中楼阁’的项目,我是以姜家作为单位承接的。今天的首次联合体会议,我需要你和我共同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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