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不解风情地拿过汤勺,半点都没触碰到。
钟阑:“……”
这锅砂锅粥原本是用鱼汤与碾成碎粒虾煮,放了一个时辰,刚好没了滚烫热意,却也不至于凉到刺激牙齿与胃,也没有腥气。软糯甜香,鲜美醇厚。
钟阑低头喝了半碗,心里想着切入时机。他该在闻姚喝得最满足时候,“惊讶”地发现他对冷食偏好。
差不多了。
钟阑抬头,温和开口:“你……”
他正想说“你原来更喜欢吃偏凉食物啊”,话却被堵在喉咙口。
闻姚碗里粥只浅下去了一点点。他心不在焉,睫毛垂下一片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浅阴影,似乎在思索一些事情。
钟阑:“……”
不知为何,从不生气他竟然有点焦躁火气,说不出是哪里来。
“咳。”
闻姚恍然回神,抬眼就看到桌子另一端神情寡淡钟阑。
钟阑从宫人手里拿过巾帕擦嘴:“再吃点吧,今日事务多,会辛苦。”
“嗯。”闻姚回过神,端起碗,三两下便放下碗,再抬眼时候,看向钟阑眼神带着微微红意,有些微妙心疼。
早膳后,等着他们便是近来如山高、与火药有关奏折了。
桌案宽阔,坐榻松软,两人贴着坐该是正好。钟阑却没半点心思。
早晨刚来时钟阑心里全是事儿,对着这如山事务竟毫无感觉,此时后知后觉,厌烦与无奈蹿了上来。他斜眼看向刚坐到自己身旁闻姚,撇了下嘴。
算了,说了一起处理,就一起处理吧。
他拿起毛笔,蘸了下墨,摊开奏折百无聊赖地看了起来。
今日进展为零。
没有偶然接触,也没有更偶然心动。
那之后牵手、拥抱、接吻、亲密……该到什么时候去呢?
他懒病像是被这一堆事情激得发作了,心底罕见火气越来越旺。
忽然,压抑着不忍声音,在耳边颤抖。
“陛下……你不用此般。”
钟阑:“?”
他怎么了?
钟阑回头,正好看到闻姚紧紧捏住、骨节发白拳头。他侧脸看上去带着隐忍痛苦,再也无法压抑,只能一下迸发,坠入如深渊般引人陷落瞳孔。
闻姚一把夺过他手里毛笔。手指略过钟阑温热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