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看了一眼便能回答:“宫中烧制的瓷器。”
重厌说:“对,宫中烧制的瓷器,王室的御用品,这瓷杯却是在陛下窗下所拾,而陛下房间的桌子,同时摆着一模一样的一个。”
伏月终于懂了,“你是说他和陛下在房中对饮,听见你来了便跳窗离开?”
重厌说:“便是如此。”
他说:“天子年少,心性温软,即使有人蓄意接近,恐怕也不懂得分辨,反而要为他隐瞒。”
伏月也知道北鱼那性子,他心内是有些恼,可是经过前日的事情他却不想轻易怀疑北鱼,他说:“摄政王为何不当面问陛下。”
重厌苦笑:“我若当面问他,他定不会说,逼他,只会让他将那人藏得更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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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月听了,沉吟半晌问:“摄政王这个猜测,有几层把握?”
重厌摇头:“不是猜测,我能看出他房间有人多次出没,只是还没想到捕捉的方法。”
伏月看着那酒杯半晌,垂眸说:“那么,臣献一计如何?”
重厌眉尖一动,问:“你有办法?”
伏月点头。
*
伏月认为,如果北鱼不愿意说的话,那么这样排查也排查不到,那人很可能不是宫人,而是游兵,没有住在别院里,否则大可不必在窗户间穿梭。
他认为不应该由他们去找,而应该诱导北鱼去找那人。”
重厌说:“可是陛下肯定提防得紧,怎么会主动去找他。”
伏月说:“那么就让陛下情不自禁就行了。”
重厌问:“如何做到?”
伏月说:“我近日研究医书,发现一昧唤做‘鹤动’的药,他会让人心生彷徨,忍不住亲近自己信赖的人,只要给陛下用此药,到时候他若有向你我求助,我们假装不在,他自然就会去找那名游兵。”
伏月也没想到,原本是要为北鱼治疗亲密障碍症所看到的古方,居然在这时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