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厌说:“丞相对在下或许是有误解。”
伏月说:“君臣有序,在下希望摄政王能克己复礼,不要再将手伸到陛下身侧,毕竟摄政王已经权势滔天,再惹出什么风声就不好听了。”
伏月冷冷警告,重厌一时无言,想要解释又……
此时小院还有散落人影,重厌对伏月说:“丞相,借一步说话吧。”
两人来到花园,凉亭内重厌说:“丞相,末将今日此举并非想要越庖代俎,更没有想将手伸到陛下身侧,而是因为末将发现了一些异常。”
他先不解释,而是问伏月说:“丞相可有发现,陛下最近身边有其他人?”
伏月听了,一撩眼皮说:“将军还是在做之前的猜想么?”
总是怀疑北鱼身边有人。
重厌说:“我怀疑有人蓄意接近陛下。”
“将军。”伏月有些烦躁,他想着要不直接告诉摄政王,北鱼身边那人就是他。
事到如今他也不可能看不出来了,这个摄政王对北鱼有明显的好感,可是北鱼和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又何必让别人来掺和。
重厌没有看出伏月的酝酿情绪,他的心思都在昨晚的事情上,他提前一秒说:“丞相,你可知道,先前在宫中行刺陛下的人,是前朝的叛党。”
伏月听了,眉头上挑了一下。
重厌说:“当丞相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陛下是如何在政变中艰难存命,凡是党争之战的,就不会有完全停止的一天,今天有人蓄意接近陛下,不怕是媚俗之人,而更怕是别有居心。”
伏月说:“将军,其实……”
他几乎要将真相说了,听见重厌先一步说:“那人五官敏锐,能在我靠近时迅速发现,跳窗逃离,恐怕武功了得。”
“跳窗?”伏月有些惊讶,误会怎么会这么大。
重厌凝重说:“我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在小院,查至陛下寝殿,陛下有意包庇,一次是昨晚,昨晚他在陛下房中,听我来了,跳窗离开。”
他后来才明白,那个所谓引诱北鱼春宵一夜的游子,恐怕便是昨晚那人,先前的窃贼也只是噱头,那人不断接近陛下、教唆陛下、让陛下替他掩藏身份,
伏月听了,又怪异又不解,“我并未听闻陛下身边有他人。”
重厌说:“若是陛下能让丞相听闻,也不用末将费尽心思调查。”
他拿出在窗口处捡到的杯子说:“丞相可能认出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