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伏月见他连眼泪都要自己擦干,心中堵得厉害,一种烦躁又自我厌恶的感觉在胸口弥漫开,为什么连眼泪都要他自己擦干?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不生气了,北鱼躺下说:“丞相,朕真的不气了,朕要睡了,你回去吧。”

北鱼要躺下,伏月却不想结束,他鬼使神差抓住北鱼的手腕,阻止他躺下说:“陛下,臣……”

他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他看见北鱼睁大的眼中浮现了期待,他的喉咙也动了几动,可是那三个字始终说不出来。

他知道即使他说出来了,也是一种冰冷的、高高在上的姿态。

他在与自己抗争,肌肉绷得很紧,结果就是北鱼被他抓得低叫起来,“丞相!”

听见北鱼痛呼伏月这才惊醒,立刻放开了北鱼的手臂,但是北鱼的手腕已经被他抓出了指痕,嫣红的指痕在白细的手腕上触目惊心。

“陛下,臣……”他不仅道歉做不好,而且还把他弄伤了,这下子他更加说不出话来。

恼怒充斥了他的大脑,他生平第一次遇上不知如何解决的局面。

北鱼手腕疼得厉害,他并不是想责怪丞相,可是他真的很疼,他伸出舌尖去舔自己的手腕,眼角一片湿润。

伏月见他幼兽一样的姿态,想起来他也是个帝王,但这个帝王在他面前从来没有端什么架子,他突然有点明白了,再次抓着北鱼的手说:“陛下。”

北鱼见丞相冰冷俊颜染上了认真神色,垂眸说:“臣现在还没有办法说出低头的话,但是臣今日所言并非真心,陛下不娇气,真的不娇气。”

他抬眸看着北鱼,像谆谆教导的恩师那样温醇夸赞说:“陛下还坚持临字,是为耐心。”

他说:“陛下赠臣子明珠,是为赤诚。”

“陛下做到自律和赤诚,已是难得,更何况,”他说着,眼中带上了敬佩神色,声音也放得很轻,他说,“更何况陛下对药植的熟稔和见解。”

想到自己苦背的那几个日夜他说:“真的很了不起。”

他真心说:“陛下,或许世间再没有像你这么聪慧的人,能够在数年时间内便将药植倒背如流,再将它们运用娴熟。”

他虽然没能说出那三个字,可是他低醇的嗓音,再加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羽毛般的语调,早已经将北鱼挠得心痒难耐。

他内心呜嗷:他还说他不会说低头的话,朕的耳朵要二胎了!

“陛下?”伏月见北鱼整个人都怔愣了,脸颊好红好红。

“陛下?”伏月见北鱼通红脸色紧张起来,生怕白天给人浇感冒了

结果一摸,倒是不烫,只是突然听到北鱼:“嗝。”打了个嗝。

伏月问:“陛下可是有不适?”

北鱼说:“没,朕就是长时间营养不良,今天听丞相说那么多,有些太饱了。”

伏月虽然没完全听懂,但大概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问:“是臣平日对陛下太冷淡了么?”

北鱼已经满足:“没有关系,丞相本来就是这种人。”

并不能期待所有人都是恋爱脑。

伏月说:“陛下,臣能抱你么?”

北鱼脸爆红。

伏月说:“不会激发陛下病症的。”

他小心翼翼将北鱼抱起来,生怕北鱼呼吸急促,引发了他那个亲密障碍症。

他把北鱼放在腿上,将北鱼散发捋至耳后,问:“今天泼到陛下哪里了?”

北鱼看着丞相那张近在咫尺的清俊脸颊,颤抖地指了指自己的睫毛。

伏月用睫毛扫过北鱼的睫毛,“还有呢?”

北鱼颤抖地点了点自己的右脸。

伏月用鼻尖蹭了蹭北鱼的右脸,“还有呢。”

北鱼魂要飞了,颤抖地点了点自己锁骨下方的部分,但是生怕丞相要弄那里,回神说:“丞相,那里不行!”

那里是小包,有细菌!

伏月哄说:“臣看看。”

他托着北鱼的背,将北鱼的衣领拉开一点,随着衣领打开,可以看到北鱼犹如白玉般的脖颈下,不明显但非常漂亮的锁骨下方有一个蚊虫叮咬的小包。

北鱼被盯得异样,眼尾泛红说:“丞相,不看了。”

“不能放着不管,”伏月说着,从腰间解下青草药膏,“臣给陛下上药,会有灼热感,陛下若不适,便抓着臣。”

他怕北鱼羞窘让北鱼离他很近,他自己也说:“臣不看。”

只是几乎和北鱼贴在一起,拇指指腹匀了药膏蹍上北鱼那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