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
包厢。
北鱼看着身上晶晶亮亮的这套衣服,这件衣服的布料不抵宫里的十分之一,但布料上的绘法十分明艳。
大红的中衣打底,胭脂色的衣料将人的脸颊衬得柔媚,即使是温纯的北鱼脸上也带了几分春意。
火红的纱衣下方绣着金色的莲花,有步步生莲之意。
这套衣服太明媚,使得北鱼一看就知道府里原本要请的是一名什么身份的人,但是就算是以色侍人的身份,也与他无关。
带他来的管家已经走了,现在他悄悄的,要去找丞相。
一打开门,突然看见左边来了三个人,为首青年指着他气道:“就是他!”
北鱼立刻将门掩上,背靠着门说:“糟了,好像被发现了。”
背后门板啪啪响,那青年说:“你给我开门!”
他不断拍着门说:“你有本事抢位置,你有本事开门啊。”
北鱼听见那青年情绪激动,大有他不开门就跟他不死不休的趋势,他的身份是绝对不能暴露的,说:“你小点声,我开门就是了。”
他把门打开,门外的青年挤进来,指着他质问:“你为什么抢我位置,谎报你才是花魁。”
北鱼说:“我没抢你位置,也没谎报……”
他顶多算知而不报……
“你还撒谎!”青年厉声道。
北鱼听他声音尖锐,赶紧双手合十拜托:“哥哥你小声点,不要让人听见。”
“哥哥?”那花魁一愣,整个人都气飞了,“我才十七!!”
花魁的愤怒声更加尖锐,北鱼双手戳着耳朵:“对不起我不太会看妆,花先生你不要再喊了,别人要听到了!”
那花魁听他讽刺他化妆,又叫他先生,气得掀棺而起,“我今天非得教训你!”
他想来揪北鱼,被守门的人给拦住了,“好好说话别动手!”
那花魁说:“你没听到他说什么吗?我才十七!”
那两个守门人只觉得北鱼双手合十和捂耳朵的各种样子娇憨可爱,心里早就偏向他,说:“你说你是花魁,他是我们管家亲自领进来的,你整就一个泼妇,你哪里像花魁?我们倒要怀疑你才假的那一个,你还没他漂亮呢。”
那花魁气得整个人都在抖,没想到自己摆个谱晚来了一个钟就摊上了这种事,他不比眼前这个娃娃脸漂亮是真的,可是他早就宣传出去他要参加这场宴会,他不能让一个比他更漂亮的人出现!
他冷静了一点,说:“我是不是花魁,我有亲笔书信会帮我验证,他要不是花魁,你们让在全府下人面前给我磕头道歉!”
他把自己的信件往桌子上一拍,对北鱼说:“把你的信件拿出来啊!”
北鱼被桌子声震得后退,背部靠在柱子上,惊慌摇头。
他哪有什么信。
“我……”
正打算道歉,听到守门人替他接话:“没关系,你的信件丢了也不要紧,他的信件我们看不清楚,就不是真的信件。”
北鱼:??还能这样。
花魁气得不行:“你们是打算睁眼说瞎话吗!”
守门人说:“谁家请艺伎不请最漂亮的那一个,请谁最划算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吗?”
“你们不讲道理!”
“别吵了……”北鱼说,“你们别吵,我有,我有信件……”
花魁:“拿来看看啊!”
“好……”北鱼将手摸进袖子,走近他们说,“我们好好说话,你们不要吵架,我给你们看证物,你们看……”
他将他们的视线引到他藏在袖子下的小手,接着手一挥,一片飞粉精准洒到数人脸上。
数人发出呛声,下一秒失去意识倒到地上。
北鱼将药瓶盖上,蹲下来对花魁说:“对不起,在宫外暴露身份我会很危险的,确实是我抢了你的位置,这个给你。”
他掏出两瓶药膏塞到花魁怀里,那药膏能让男人在接客时如鱼得水,是他作为抢了位置的补偿。
他又给替他说话的守门人塞了清热解毒的药,心知留在这里只会越来越危险,赶紧出门找丞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