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你来了。”
“丞相,请快就坐吧。”
“今晚是朕与丞相的小宴,朕可否坐丞相对面。”
“宫殿已经熏了香,但丞相却自带一身墨卷,更有清定之感,实为朕之所求。”
“这是丞相的丹青吗?朕可否打开看看。”
“丞相,丞相愿意绘此画作,是不是说,丞相并不嫌弃朕?”
“丞相,其实朕也……呜呜呜。”
北鱼捂着脸,被自己的幻想惹得满脸通红。
想起人可能就快到了,他挽尊似的清清嗓子,高声问:“宾客还未到吗?”
服侍的下人是隔得有点远的,他才敢这样投入,女官清声说:“尚未……啊,陛下,到了!”
便听见宫人的小碎步响起,七手八脚地围着谁走来。
北鱼原本的期待更添了一层紧张,他在座位上调了好几次屁股。
“鱼啊,稳住,”他对自己说,“这是丞相给你的机会,你要把握住了,该做的事要做,该问的话要问,不能像上次一样虎头蛇尾,好了,先用最从容的姿态迎接丞相进来。”
他微笑起来。
不得不说漂亮的皮囊总能端出各种完美假面。
北鱼虽然内心已经慌如水狗,但看上去却有迷一样的从容。
他用最好的姿态端坐着。
侧耳倾听外面的脚步声。
心里默数。
近了,很近,三米。
两米。
一米!
他来了!
来了!
“等等,这是谁?”
北鱼偏头,小鹿眼圆溜溜。
跨步走进来那人,冷俊得晃眼,高大得刺眼,明明是站在下面,却给北鱼一种被压迫了的感觉。
这人是他不曾见过的高大酷哥,周身气派比他这个君王还像君王,他一进来,两旁的宫人便深深低下头,仿佛不敢直视这等威严一般,北鱼看得丞相都忘了,努力仰起上半身问女官:“这是何人?”
女官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说:“陛下,这是摄政王啊。”
“摄政王!”北鱼低呼,啪的一下屁股重重落回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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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sp;“臣重厌,参加陛下。”低沉厚重的嗓音穿透耳膜,那酷哥,不,此时已经是王位后备役的伟光正主角对他说。
北鱼受不起,北鱼很惊慌。
他刚才看到那人的眼神,十分的冷肃,他还以为那是一种性格上的气质,现在想来,那完全是一种不悦的审视,冰冷的蔑视!
正想着又见重老板抬头,眼神比刚才还要冷锐。
北鱼倒吸一口气,被他看到的身体,皮肤都疼了。
大约是长久在军事上训练出的敏捷,重厌觉得不对劲。
宫殿里甜美的空气下流动着一丝怪异,细如蜘蛛丝的危险近乎完美伪装。
他的盘子是不合规矩的单数,左侧的宫人比右侧少了一个。
他忍不住皱眉,抬头看了一眼高位那人。
那人小鹿般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对视的时候肩膀瑟缩了一下。
他在紧张?
“卿不用多礼!”北鱼连忙让重老板把作揖的手放下。
他怎么敢,让主角给他行礼。
“爱卿请坐啊,还不给爱卿倒酒。”北鱼吩咐着宫人,心底却忍不住叹气系统开小差。
不是说好摄政王和丞相撞上了就通知他的吗?
女官敲了开宴的铜锣,北鱼问:“卿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重厌听见北鱼这生疏的询问,眨了眨眼睛。
他说:“臣有一物,想献予陛下。”
他突然站起来,北鱼有一瞬间的颤栗。
重老板长得太高,一米九几的身材给人极具压迫感,再加上那不怒自威的气场,北鱼忍不住往后蹭了蹭。
“陛下。”重老板淡声跪下,他即使半跪身形也非常魁梧,北鱼能看见他脖颈处的三角肌和衣料下的结实肌肉。
他咽了咽喉咙,鼻尖艰难挤出声音:“嗯?”
见重老板垂眸从袖子中搜寻着什么。
北鱼手指揪着坐垫,心想按照月前传来的军事进程,加上他的阻挠,重老板至少几天后到才是,现在却马不停蹄地赶来了,为什么?
屁股下面的真龙坐垫越来越烫,仿佛他不应该坐在这个位置上一样!
终于看到重老板掏出了什么东西,那是一副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