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是她经常倚靠的胸肌,锁骨,喉结。
继续往上,是线条流畅的下颌线,薄唇,挺鼻,黑眸,剑眉,乌发。
整个看下来其实不过数秒,但是视觉冲击实在是太大,文诗月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尤其是对上这双深邃且玩味的黑眸,她挪开视线,紧张到结巴:“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李且干脆懒散地倚在门框上,双手抄兜大方给看:“谁穿着衣服洗澡?”
“那你不是洗完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洗完了?”李且“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在这儿听……守株待兔?”
文诗月注意到了他想说听什么,特地换了个词,虽然也没好到哪儿去。
“我出来喝水。”她抬头看向李且以证清白。
“你到底听到什么了,就渴了?”李且继续调戏。
“……”
“我也没在里面干什么啊。”
“……”
“你脑补啊?”
“……”
文诗月瞪他,目光总是不经意就落到他的好身材上,简直好到要命。
她不能再看他,不能再跟他说话,她真的需要喝水降温,太热了。
“懒得理你。”
文诗月羞恼地说完,转身就走。
胳膊连带着腰一并被扯了过去,直直撞进李且的身上,被他扯进了卫生间里去。
卫生间里雾气还未散完,氤氲在两人的周围,独添暧昧。
文诗月被李且困在洗漱台前,他赤着上半身,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手应该往哪儿放,只能垂在身侧。
“不用脑补。”李且压低身子凑近她耳边,亲了一下,低声说,“给你看,给你摸。”
“我又不是没摸过。”文诗月用着没底气的温柔嗓音说着不甘示弱的话。
耳边是男人沉沉的笑声:“那怎么能一样,上次不是隔着衣服,没手感么。”
“你别以为我不敢啊。”
“敢,怎么不敢?”李且笑,“之前在厨房都那么敢了不是。”
文诗月想到厨房的事,后颈脖子都在发烫。
“所以你现在是在报复我?”文诗月仰头看向李且。
李且低头瞧着文诗月,双手撑在洗漱台上弓背往下压。
近在迟尺的距离,他说话就能亲到她的唇。
“这怎么能叫报复。”他若有似无地碰着姑娘的唇瓣,像是在跟她调情一般,“我这明明就是牺牲色相,等你钓我。”
文诗月的鼻息间全是李且的气息,感觉自己身上都被水汽染湿,有些浑浑噩噩。
她凝着这双迷人心智的双眼,亲了下他的薄唇,温声轻喃:“明明就是你在钓我。”
李且勾唇,压着文诗月反客为主吻下去,不留一丝余地的搜刮着她的所有。
带着她的手搁在他身上,自上而下缓缓地挪下去。
灯光幽幽,浴室里雾气经久不散,热气升腾,飘浮着不同寻常的旖旎。
良久,细碎难耐的娇吟伴随着沉重的喘声,和着说话声在里面响起。
“李……且。”
“这不是还没摸过。”
“……”
“你……还要多久?”
“你想我多久?”
“……”
*
躺在床上,李且拉着文诗月的手慢慢给她揉着,嘴上倒是说着正事:“过年休几天,你看哪天合适见我家里人。”
文诗月窝在李且怀里,想了想,说:“年三十开始休,要回南兴,初六上班,你呢?”
“我这边轮休,看你的时间,我把假调出来。”
“那就初四,初五都可以。”
“好,那我先去南兴接你,再去我家。”
“嗯。”
说到见家长,一开始还没觉得,现在时间临近,文诗月莫名紧张。
好像有一点儿,见家长焦虑症。
“你家人会不会不喜欢我啊?”
“怎么突然怕这个了?”
“就我俩家庭差距也不小。”
“没看出来,你还有挺有门第之见的。”李且把玩着文诗月的手指,“放心,他们不出意外会对你感恩戴德,喜欢死你的。”
“嗯?”文诗月不明所以。
“这么说吧,”李且语带笑意,“如果没有你的话,咱们家到我这一代基本上就该失传了。”
文诗月听这话,抿唇一笑,心里格外的甜。
其实能把李且教育的这么好的父母肯定跟他一样,都是很温良的人。
她或多或少有些杞人忧天了。
文诗月抬头看向李且:“你不回去睡?”
“上次是谁让我上这张床的?”
“那你这是打算赖着不走了?”
“没听说吗?”李且说,“请神容易送神难。”
文诗月却跟她辩论:“你们当警察的不应该是无神论者吗?”
李且哼笑道:“文诗月,你都把我摸了个遍,想当负心汉?”
这什么神奇的理论。
“明明是你。”
“我什么?”李且说着故意蹭了下文诗月。
文诗月被这么一蹭,赶紧往后一躲,又被捞了回去。
“怕了?”
“才没有。”文诗月抱紧李且,问,“你是不是这样会比较睡得着一些?”
文诗月感觉上次一起睡了以后,好像还行。连她都睡得比平时踏实,醒来以后李且都在做早饭了。
她觉得应该还是有用的。
“是啊,文医生。”
“我又不是医生,别乱喊。”
“你是我的私人医生。”
文诗月被李且抱的太舒服,困的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说话含糊又软糯:“好吧,但是我手酸,你别再来了。”
李且想到之前卫生间里这姑娘羞的整个脑袋埋在他肩上的模样,心都要化了。
也不知道真要了她会是什么样,他还真是舍不得。
“睡吧。”他抬手关了灯,亲了亲姑娘的发顶。
“嗯,你也快睡。”
“晚安,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