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繁露也没想到事情发展会那么神奇。
为了加深薛庆之的厌恶感, 从薛庆之和穆萝那儿抢来的菜,白繁露一口都没尝,只看了看便一脸嫌弃地放在一旁,打算待会儿让人去当着薛庆之的面倒掉。
没想到温言沁捡了只小鸟过来给她献宝, 中途那鸟在桌上蹦来蹦去, 温言沁去捉鸟时不慎打翻了那碗菜。跳来跳去的鸟儿在菜汤上啄了几口, 白繁露这顿饭还没吃完, 那只鸟就突然倒下了,一动不能动。
这菜里显然有毒, 又是放在白繁露面前。想到夫人可能已经中了毒,温言沁顿时慌了神,拔腿就跑, 去找温书卿汇报情况, 让�赶紧把杨大夫找来给白繁露看看。
温言沁、温书卿兄妹很快就把杨大夫带过来了。一检查那碗菜,杨大夫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紧接着又仔细检查了一番那只中毒的鸟, 随后眉头紧皱, 朝着温书卿严肃道:“温大人, 这菜里却是有毒,这毒, 正是先前在大都督府里出现过的那种毒。”
杨大夫没有细说,但温书卿早已知晓�是为何会被殷洵调来洛京。�知晓那毒的厉害, 赶紧让杨大夫给白繁露检查一下。
白繁露连忙摆手, “我没事。这碗菜我并没有吃。”
温书卿不放心,仍旧让杨大夫替白繁露检查, 确实没有中毒迹象后。�才朝白繁露询问道:“夫人,这碗菜是您从哪里取来的?”
白繁露还没来得及开口,银杏已经急匆匆道:“是我家姑娘从薛庆之薛大人那里拿来的。肯定是薛大人对我家姑娘怀恨在心, 想要借机害我家姑娘!”
察觉到不对,打算来看看情况的薛庆之,刚走过来,就听见银杏的污蔑,脸上怒气顿生,“胡说八道!这碗菜可是你家姑娘主动来抢走的!你怎么不说,是她自导自演这场大戏!”
银杏气得想开口反驳,温言沁已经抢先怒道:“薛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
温书卿见状,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朝周围看了眼,开口道:“先换个地方吧。再好好弄清楚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将这几人都带到�的营帐后,温书卿又往外走了几步,召来一名侍卫,朝对方叮嘱了几声。
薛庆之耳聪目明,听到了穆萝二字,等到温书卿进来,立刻对�怒目而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是阿萝有问题?”
“不是怀疑她有问题,而是她确实有问题!”温言沁气冲冲地开口。
眼看薛庆之和温言沁又要吵起来,温书卿连忙开口,将温言沁先前出事时看到的情况告诉�。温言沁那日,正是察觉到穆萝行为有异才跟上去。被救回来之后,她将先前的情况告诉温书卿,最终听从温书卿的话,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未曾暴露出对穆萝的半点怀疑。
“这不可能!”薛庆之下意识反驳。
温言沁被薛庆之这幅冥顽不灵的模样,气得脑袋疼,“要不是夫人好心救你,今天中毒的就是你了!你怎么还这么固执,相信穆萝那个奸人!”
白繁露本来她就是个无意间卷进阴谋的倒霉蛋,万万没想到温言沁会这么说。她连忙下意识反驳了一句,“我才没有好心救�!”
温言沁看着白繁露,满眼心疼与敬佩,“夫人,你不用装了。您的所作所为我都清楚!先前在府里的时候,您就想救大家,破坏掉穆萝的阴谋,没想到被薛大哥好赖不分的这个糊涂虫冤枉!您肯定是伤了心!这回您知晓穆萝又在菜中下毒,但又怕直说薛大哥不听你的,只好用这种方式将菜抢走来救�。”
白繁露目瞪口呆,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抢走那碗菜,背后竟然是这样的原因。
银杏在一旁听得感动极了,甚至抽了抽鼻子,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我家姑娘从小便心地善良。她先前明明是好心,却被薛大人冤枉。旁人只看到姑娘行事刁蛮,却不知晓她真正的用意。”
白繁露看了看义愤填膺的温言沁,看了看替她委屈不已的银杏,最后将目光移到满脸羞愧的杨大夫身上。
“不是,你们别多想!我才没有什么真正用意呢!”白繁露心中生出了不祥的预感,但她仍挣扎着,想要否认。
温言沁眼泪汪汪,“夫人,您别再自污了。都怪薛大哥,伤了您的心。”
白繁露:我不是,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