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调换寿礼的任务,白繁露心心念念着和离前最后一个给男主戴绿帽的任务。好在,没等几天,就到这个剧情了。
出城的道路上,一辆辆华贵的马车向前疾驰。唯有做着白府标记的三辆马车缓缓前行。
中间那辆马车上,精心打扮,格外俏丽青春的白与晴掀起帘幕往外瞧去。轻柔垂柳蘸着拍岸春水,花片飘香随流水,胸脯棕色的翠鸟在碧柳间蹦来蹦去争啄柳丝,时而又轻盈地从水上一掠而过,追逐花瓣。
前些日子的寿宴上,她到底跟着白繁露见到了高阳王。但高阳王未曾多待,只提了句春宴便走了。
看着一辆辆马车超越他们往前去,白与晴用力摔下帘幕,一肚子气,“都怪那个病秧子!”
要不是她娇气到马车一快就不舒服,她们怎么会走得这么慢!她还赶着去见高阳王呢!
尽管马车速度已经放慢,白繁露还是觉得难受,想吐。
“姐姐,你躺下来,我帮你按按。”
白雨霏纤细的手指轻轻抚在白繁露头上。
犹豫了一下,白繁露还是将头枕在白雨霏大腿上,她闭上眼,感受着头部不轻不重的力道,方才那阵作呕感慢慢得到舒缓。
怪不得原著里男主特别喜欢让白雨霏给他按摩。
“姐姐怎么样,好点了吗?”
嗯了一声,第一次享受白雨霏按摩手艺的白繁露舒服得思绪有些发散。实际上,白雨霏这手按摩的本事,还是为了原主才练出来的。
白雨霏生母秋娟相貌平平,为人木讷,虽然因为怀孕成了姨娘,但不得白父半点宠爱,生产之时,连个产婆都没有,挣扎一宿,都无法生下孩子。是谢氏看不下去,派人找大夫找产婆替她接生,帮她保命。
秋娟老实本分,得谢氏相救之后,对谢氏更是感恩戴德,忠心耿耿。这么多年,与其说她是白裕的妾室,不如说她是谢氏的婢女。秋娟不仅自己这样做,也教导女儿要给大小姐为仆为婢。
白雨霏既是原主的玩伴,又是她的婢女,长大一些,原主学琴棋书画,白雨霏是她的学伴。再后来,白雨霏学医,学按摩,又成了原主的贴身护理。
白繁露本想按一会儿,就让白雨霏停下来。没想到白雨霏按得太舒服,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一直到马车停在别院前,她才被碧梧叫醒。她有心道个谢,但想想原主的人设,还是算了。
“姑娘小心。”碧梧搀扶着白繁露下马车。
白繁露鞋子还没踩到地上,一道不客气的女声就在耳旁响起。
“这洛京第一美人架子就是这么大,连参加太后办的春宴,都要这么晚才到。”身穿红色衣裙,披着浅黄的披帛,带着金色臂钏,头戴耀眼朱钗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口,她生着一张芙蓉面,一双凤眼神采奕奕,亮若星辰。哪怕此刻脸上满是嘲讽之色,也如同火焰般耀眼。
看到标志性的红裙金臂钏,白繁露一下子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这位是高阳王异母妹妹,溧阳长公主。她比原主大两岁,20岁的公主按理早该出嫁了。但溧阳长公主订了三回亲,三位未婚夫一个游船淹死,一个摔下马被马踩死,还有一个被马蜂蛰死。
从那以后,洛京里流传起溧阳长公主克夫的传言,再也没人敢和溧阳长公主定亲。溧阳长公主见状,也死了那条嫁人的心。
实际上,溧阳长公主也是作者给男主安排的后宫。她生性张扬,敢爱敢恨,是男主后宫里的呛口小辣椒。
溧阳长公主和原主是死对头,见面总要呛上几句。
回忆着原主的模样,白繁露淡淡地一瞥溧阳长公主,“什么时候,堂堂长公主改行做门房了。让你等了这么久,确实是我的不是了。”话一说完,她就无视溧阳长公主,径直朝里走去。
为了讥讽白繁露,赵溧阳确实在门口等了许久,然而被她这么一说,反倒变成她特地来迎接白繁露了!赵溧阳气得火冒三丈,越发嘴拙,狠狠地追在白繁露身后。
“白繁露!你别太得意!嘴巴再利落有用!”
白雨霏站在白府马车边望着白繁露和溧阳长公主背影,若有所思,她身边站在从第三辆马车上下来的水墨。
水墨心疼地替看着白雨霏发红发胀的手指,“姑娘,大小姐是不是又让您按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