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好吧,我住个厢房便好。”
“这安全,也不会有不长眼的人闯进来。”
虽然听起来有些许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沈菱歌正要反驳,外头便有人来寻周誉了,“王爷,那两人已经招了。”
周誉眸色一转,眉眼顿时变得凌厉起来,“有什么需要的,便与她们说,我晚些回来。”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便大步朝外而去。
留下沈菱歌僵在半空中的手,迷茫地看着他的背影,她还没搞清楚,怎么突然就成了这幅局面。
周誉走了,她无处可去,只能老实地待着,但好在这里的人都对她很尊敬,并未让她有那种被人拘着的感觉。
她刚坐了会,下人便领着大夫进来了,一道被领进来的还有獢獢。
小家伙凶狠极了,她隔着院子都能听见它汪汪汪地乱叫,一听见她的声音,立即就变得乖顺了起来,它是追着周誉的马儿来的。
大夫留着花白的胡子,闭着眼给她诊脉,片刻后松开了手:“姑娘是何处觉得不适?”
“也不能说是不适,只是浑身乏力,时常晕厥噩梦缠身。”
大夫皱着眉,斟酌了下用词后道:“老朽行医多年,并未见过这等古怪之症,且姑娘的脉象平和,并不像是有病症的样子。”
沈菱歌微微一怔,“您的意思是?我……”
“姑娘没病。”
“可我昨日还发病过……”这不可能啊,发病时的痛苦她是亲身体验,怎么可能没病呢?
“姑娘发病时可有什么异样或是症状?”
沈菱歌拧着眉满脸的苦恼,她每每发病,皆是头疼欲裂,昏睡之后噩梦连连,好似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她想起这几日做的古怪的梦,再联想到大夫所说的,难道她的病真的有问题吗?
在这之前,她从未怀疑过表哥,毕竟她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子,没什么可被人图谋的,如此想来,却也有了些困惑。
她仔细地回想平日的细节,突得想起了什么,她每次发病之前好似都会闻到股淡淡的杏仁香。
有段时间,她尤为喜欢这个味道,连屋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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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闻言面露凝重,“老朽知道有种古香,会令人造成幻觉,闻着便是淡淡的杏仁香。只要离了那香,老朽再开点安神的茶,喝两日就好。”
沈菱歌对此半信半疑,毕竟表哥救了她,又收留她许久,还对她深情款款,她不可能就因为一个梦,以及陌生人的几句话而彻底的不信他。
反正她这几日哪儿也去不了,试一试也无妨。
看了大夫后,她便惴惴不安地在齐王府住下了。
时刻都在忧心,若是父亲和表哥若是知道她失踪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同时又在忐忑,自己何时会发病。
可她这般过了两日,竟然都没有发病,甚至连梦都没有做过,夜夜都是无梦到天明。
她一直在等,等表兄发现她不见了,找上门来。
但几日过去了,她先等到的竟然是周誉。
沈菱歌那会正在院子里晒太阳,顺便给獢獢顺毛,连着几日都出了太阳,暖洋洋地晒得人很舒服。
甚至还有些叫人犯困,沈菱歌抱着怀里的小家伙昏昏欲睡,直到感觉有道灼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才猛地惊醒。
回头一看,便见周誉站在紫藤花架下,不知站了有多久。
她手足无措地站起,“王爷,您何时回来的,事情可是办完了,我能回家了吗?”
周誉漆黑的眸子里眼波流转,看着沈菱歌娇憨之态,嘴角有隐隐的笑意,“可以。”
沈菱歌顿时眼睛就亮了,她每日想得最多的事,便是何时能回家,偶尔也会想到周誉,想到他时,眼前便会浮现出他那双上扬的凤眼,叫人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她虽然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总觉得不太好,每每都会摇着脑袋,把他从脑海里赶走。
这会瞧见真人,心又止不住地跳了起来,立即撇开了眼。
周誉喜欢瞧见她这个样子,懵懂天真带着娇憨,和小的时候一模一样。
而后就想起这几日查到的事,眼神蓦地冷了下来,嘴角的笑意也跟着淡了,“你帮了我的忙,我也送你份大礼。”
沈菱歌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帮忙?她何时帮过他的忙了。
她虽然没说话,但几乎把话都写在脸上了。刚想着,脑袋又被他用力地揉了揉,“再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