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懂事,险些坏了王爷的算盘,他自觉很是通情达理的清嗓子道:“不如我来做裁判,以这条线为准,谁能绕着校场跑完一圈,且能到对面射中靶心者,视为胜者。”
周誉对要比什么如何比,都没什么意见,总之,他不会输。
倒是他身前的沈菱歌有些不安,生怕因她而影响了他发挥,此刻豪言壮志,到时输了岂不是有些丢人。
想了想咬牙做了个决定,“你若是真的跑赢了,我便把那日没告诉你的秘密,告诉你。”
不管沈菱歌说不说,他都能赢,可她这么说了,更是激起了周誉的胜负欲。
眼里似有簇火苗在冒,“说话算数,到时可不能赖。”
沈菱歌被他以及在场人的气氛所感染,不免也有些豪情,“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话音落下,那边方轶就敲响了锣鼓,十几匹马儿同时朝前飞奔而出,周誉略微慢了些,急得沈菱歌直拽他的衣袖。
“放心,先让让他们,免得说我以大欺小。”
“抓紧了。”
眼看着他们已跑出小半圈了,周誉才一挥鞭子,黑煞带着两人破风而出,速度快得简直让人看不清。
沈菱歌紧紧抓着缰绳,眼睛都不敢睁开了,耳边是呼啸的风声,以及身后男人跳动的心跳声。
到了对面的靶子前,他驻马停下,伸手从侧边的箭袋中取出弓箭,侧身眯着眼,几乎没有停顿,箭羽便咻的一声射了出去。
他连看都没看,便自信地收起了弓箭,待他转身之时,箭头利落地正中靶心。
沈菱歌全程目睹,看得眼睛都亮了,不得不说,此刻的周誉比天上的骄阳还要耀眼。
很快他便追过了所有人,最先抵达终点,敲响了锣鼓,而后其他人才陆续到达,皆是满口钦佩。
周誉确是狂妄自傲,但也只有他,能狂得叫人心服口服。
“王爷呢?去哪了,还想与他庆祝庆祝,之前就有人说,王爷受了伤是不是没了往日雄风,如今一见,才知雄风依旧。”
方轶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在场的将士们,“王爷自然是有要紧事做,谁没事陪你们这些大老爷们。”
“可我看王爷是和沈老弟一道走了,难道他就不是大老爷们了?”
“你们懂个屁。”
那边,周誉放慢了速度,带着沈菱歌沿着军营往外骑去,远离了人群,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两人骑着马,不停朝着日头的方向骑去,雪化了后的天门关被黄沙所包裹,壮阔又豪迈,有种别样的气魄。
“不是说赢了有秘密要告诉我?这会没人了,是不是能说了,沈小公子。”
“周誉,等回京,我便带你回家吧。”
周誉隐隐觉得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又有些不确定,呼吸一滞,缓慢地道:“何意?”
“往日不是聪明的很,这会装听不懂了?”
“真的不懂,还请沈小公子赐教。”
沈菱歌的脸泛着淡淡的红霞,尤其是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艳丽,她闭着眼,破罐子破摔地道:“不去我家,你找谁提亲?”
知道是一回事,真的从她口中听见又是另外一回事,周誉心中狂喜难耐,愣了片刻,竟是突得回头策马狂奔起来。
“你干嘛?又发得什么疯。”沈菱歌睁开眼,吓得立即抓紧缰绳,险些被他给颠下去。
周誉却根本不停,还仰天大笑起来,“自然是这就带你回京,提亲去。”
骄阳在他们身后渐远,两人的身影也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而天门关的上空却依旧回荡着他的笑声,久久不散。
作者有话要说:誉哥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全体起立,给誉哥唱一首好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