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她并不想把“无拘”还给危兰。
她太喜欢这个礼物。
是以她思索着干脆今后在哪里找一把更好的锋锐宝剑,再送给危兰。
危兰笑道:“你说得都对,但世上那么多习武之人,岂能人人都有一把完全适合自己的兵器?况且对于习武之人而言,武功远比兵器重要,若太看?重神兵利器的作?用,就成了兵器的奴隶。我现在倒是挺高兴的,我们在这儿多留了好几天,本就在等这?把剑,如今终于等到了它,我们也可以出发去铜仁府了。”
她们商量了一下,决定不再耽搁,今晚收拾行李,明日就赶路。
不过在启程之前,她们还得回一趟俞家军的军营,一是要与暂住在那里的四位渺宇观师兄姐见?面谈话,二?是之前俞大猷已说过,待有空的时候他希望再与方灵轻谈一谈。
夏夜的长空,明月朗照,繁星点点,令危兰和
方灵轻略感疑惑的是,俞大猷竟不是在书房,而是在校场邀她们见?的面。
月华仿佛流水般照在他手?中的铜棍上。
他一边抚摸着长棍,一边沉吟道:“自从家师不许我与师弟再使剑以后,我们便弃剑练棍,最初只是因为师命不可违,谁知后来我竟真的渐渐爱上棍法。家师则与我不同,他自始至终真爱剑法,是以这?些年我和?师弟使的棍法,虽是家师自创,但还是带了一点他从前剑法的影子,也就是荆楚剑法的影子——这?是不可避免之事,我想家师当年也无可奈何。”
“不过,这?棍是棍,剑是剑,虽说天下武学都有其相通之处,但还是不可能完全一样。有些剑法里的招式,就不适合用在棍法里。所以这几年,我有时在考虑,如何把家师自创的那套棍法里的剑法特点都改掉。”
“我的武功比起家师,那自然是万万不如。但我不像家师那般爱剑成痴,我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已弃剑练棍,这?些年潜心研究棍法,因此可以不受剑法拘束,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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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铁镜也是第一次听师兄说起这?事,闻言又是惊奇又是佩服,道:“师兄,那你今日与方索寥交手?时,为何使的却是齐眉棍法?”
俞大猷道:“我是前不久改完这?套棍法的,还没有试过拿它与敌人交手?过招,不太确定它是否有什么大的破绽,那齐眉棍法虽是江湖上极其普通的入门棍法,但至少它是绝对没有破绽的。所以今晚,我邀方姑娘过来,就是想请方姑娘指正一二?。”
方灵轻闻言一愣,惊疑道:“什么?我?”
你武功比我高那么多,要我指正?你师弟就在这里,他也是练棍的,为什么要让我指正?
还未及问出自己的疑问,霍然间金光一闪,铜棍一晃,就在晃出千万条影子。
俞大猷这会儿并未运出丝毫内力,纯是棍法招式在月下霍霍展开,每一招都都蕴含极其精妙的变化,令方灵轻瞬间大开眼界,这?下子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情问别的问题,当即与危兰、杜铁镜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良久良久,俞大猷一套棍法施展完毕。
危兰和方灵轻都不
禁赞了一声:“好!”
杜铁镜也笑道:“师兄,好些年未见,你的武功果?然精进了不少。”
俞大猷淡淡笑道:“既然方姑娘也觉得不错,俞某可以教给方姑娘几招。”
方灵轻再度愕然片刻,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杜铁镜则很快了然笑道:“师兄所言甚是,想来侠道盟中认识枯荣手和?绕指柔的人不在少数。”
方灵轻听到这话,才立刻明白了过来,不禁颇为动容,看?着他们又静了会儿,才笑道:“我又不会那么傻,在侠道盟的人的面前施展枯荣手和?绕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