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则是请他派遣一名可靠的兄弟,到?武昌城送一封信。
“就送到?武昌城南的云来客栈,交给?渺宇观的曲枕书师兄和孟云裳师姐。”
危珲讶然道?:“渺宇观?大小姐居然认识渺宇九剑?”
危兰颌首道?:“偶然相识。”
危珲笑道?:“可是大小姐您既然都能和他们书信联系了,一定关系很不错吧?听说渺宇九剑平时不怎么和本盟的兄弟姐妹交往,没想到?他们竟愿意与您——”他稍顿了顿,眼?神?向危兰身旁的少女扫了一扫。
显然,他接下来的话,不欲令方灵轻听见。
方灵轻淡淡一笑,起身道?:“兰姐姐,我到?外面看?看?月亮。”
她不欲令危兰为难。
旋即走了出?去。
危兰狐疑道?:“师叔想说什么?”
危珲接着笑道?:“渺宇九剑虽然不理世事?,简直个个都活得像江湖隐士,但他们毕竟是傅掌观的亲传弟子,他们与傅掌观一样代表着渺宇观,在本盟还是很能说得上话的。我听说,本盟天玄门的郁门主年事?已高,再过一两年就要退位让贤,而继任的人选里便?有本门的兄弟。大小姐,既然您与曲三侠、孟六侠相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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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兰很快听懂了他的意思。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让她去求别?人办事?。
然而自她任烈文堂主以来,来求她办事?的人则从来不少。
因此她对这?
种话,并?不感到?意外,并?不感到?诧异。
她的脸色也不见任何变化,不带任何感情地笑了一笑,随即突然开口打断了对方的话:“我和他们不熟。”
这?语音依然悦耳,却冷冽得宛若春雪。
无论她平时多么温和有礼,她对待不熟悉的人总是有一种距离感,此际她的眼?神?里稍稍露出?几分肃穆,威仪顿生。
危珲瞬间察觉出?了她在生气,不禁慌了神?,道?:“大小姐,我只?是……只?是觉得……”
危兰没有再看?他,转首望向窗外。
皎洁月色下,方灵轻站着一株桃花树下,好像很有点?无聊的样子,忽然随手折了一支灼灼的桃花,去闻枝头的花香。危兰见状,目光里的笑意终于不知不觉温柔了起来。
危珲本来惴惴不安,忽见危兰这?个笑容,又奇怪起来,刚欲再开口说话,谁料危兰又在这?时倏然起了身,慢条斯理地道?:
“你只?是觉得,天玄门主的位置就像一枝桃花,只?要是我们五大派的人都可以随手摘折,不必凭人品能力吗?”
这?话实?在太不给?危珲面子。
危珲心道?天玄门主难道?不本来就是只?能由五大派的人担任?但他不敢对着危兰发怒,几度欲言又止,只?能道?:“我刚刚只?是开玩笑罢了……”
危兰一边往门外走,一边道?:“那我也只?是开玩笑罢了。师叔,既然你没别?的什么事?,晚辈就先告辞了。”
危珲皱着眉,看?着她的背影,迟疑微时,又唤住了她:“大小姐,请您再等?一会儿?。”他走上前去道?:“其实?您今日来得正好,有几件关于本门的事?务,我不能够拿主意,本打算派人传消息给?总门。您来了,就请您看?一看?。”
危兰如今在危门的地位,除门主与几个长?老之外,已少有人能及。
按门规,危珲见到?了危兰,就必须把这?些事?汇报给?危兰。
这?都是正事?。
也是危兰的责任。
危兰想了一想,回过身,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