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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的五个同学都记一次大过,停学一周。然后让他们当面向你道歉——如果你觉得当面道歉比较麻烦的话也可以让他们通过书面形式进行,他们不敢随便在网上抄一段糊弄。”

荣佑介说着顿了顿,嘴角露出一个奇怪的笑来,“不过周子路那边声称受伤严重,还在医院出不来,没办法当面道歉,就以书面的形式道歉,希望你能接受。”

[周子路……就是被我一拳打在鼻梁上的那个‘路哥’吧。看起来并不服气,所以不愿意向我道歉的样子。]

“如果我不接受呢?”沈淡秋问道。

“当然不接受。”荣佑介说道,“至少也要让他退学,以免他心存报复在暗地里使些绊子。以周家的背景,就算周子路退学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小辈间的不和睦,也不至于要冒着得罪荣家的风险死磕。”

[也就是说,只是周子路本人的面子过不去而已……吗。]

不知道为什么,沈淡秋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天初见临清时,对方那双绝望得如同一潭死水的眼神。

[他经历过什么呢?]

[只是因为不像我这么幸运有荣家帮着出头,所以被忽视、被遗忘,连一句道歉也不会得到。]

似乎是看出沈淡秋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荣佑介话音一转,“其实,还有第二种解决方法。”

他说:“对于临清的事,你知道多少?”

……

吃过晚饭后,荣佑介带着沈淡秋来到校园里最里面的一幢专用教学楼。

这座楼被称为艺术楼,播音、声乐、舞蹈、绘画的课程都在这边的专用教室进行。

走上三楼,刚刚出楼梯的转角,就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颜料、墨水、铅笔和纸张混杂的气味。楼梯和走廊的墙壁上都挂着装裱好的绘画作品,除了基础的水彩、素描外,最大的一幅是点缀着星星点点绚丽的蓝色的水墨山水画。

和部分的公立学校里为了提高升学率而为艺术生设立的美术班不同,白桦国际学校的学生至少有一半都不会选择参加龙国的高考,而是会短期的出国深造,以便回来更好地继承家族的事业。

所以尽管白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的艺术课程不少,却并非完全是为全国艺术联考准备,故而种类更加多样,也有一些真正的艺术家会偶尔过来讲座授课。

“这位是金云先老师,央美毕业后又到多摩美大学进修,各方面都非常厉害的老师,也是父亲介绍到白桦来的,如果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请教他。”荣佑介对沈淡秋道,“说起来,金老师也是我的启蒙老师了。”

沈淡秋看向面前的男人,约四十岁左右的年龄,却没有留头发,穿的一身普通的T恤长裤配布鞋,毫不起眼的样子,难以想象这样的人能得到荣佑介的称赞和推崇。

“沈同学,你好,先坐下吧。”金云先对他说完,又很温和的向荣佑介问道:“佑介不留下来画一张画吗?”

“不了,我已经高三了,还是要以学业为重。”荣佑介这么说着,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表面上,他是荣家唯一的继承人,所以他行事乖张、呼朋引伴,算不得什么好学生。但事实上,所有的举动不过是精心设计范围内的表演,他从未做过什么真正出格的事儿,甚至在高考这个关键的时刻点,想要表现得更出色一些,去获得父亲的认可。

沈淡秋有些诧异的看了荣佑介一眼。

无论是他会绘画,还是他要努力学习,这些都与沈淡秋对荣佑介原本的印象大相径庭。

“金老师,淡秋就麻烦您了,我先走了。”荣佑介打了声招呼,便先行离开。

金云先似有些感慨,但还是和善的招呼着学生们坐下,自己则回身去将上课用的正方体和方锥的石膏模型拿出来摆好。

第一节课是一个测试,只需要将摆放好的静物按自己的想法画在纸上就好。

这一届来学美术的没有基础的学生,包括沈淡秋在内就只有三人。三个人各自找了角度,便安安静静画了起来。

沈淡秋以前从未像这样对照着某一个具体而规整的物体作画,当下有些迷茫,便找了一个顶点开始,只把自己看到的轮廓描摹出来。

铅笔的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纤细的线条延伸出直直的、明确的边缘。

“好漂亮。”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沈淡秋手中的画接近完成,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他从绘画的专注中脱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