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琰霖朝花子琛看去,面无表情。
狂风大作,暴雨越来越大,噼里啪啦地打在墓碑上。葬礼完事了,花子琛没有跟着他们回去,而是独自站在墓碑前。
“爸。”他叫了声。
希望你死后的世界是幸福的。
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了,雨伞早已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这时,身后响起了皮鞋的声音,他以为是厉子昂来接他,回过头竟是赵琰霖。
他西装革履,撑过来黑伞:“节哀。”
“你没走?”花子琛声音有些哑。
“花董事长临走前给我爸打过电话,让赵家尽快把你接走,好好照顾你。”赵琰霖抿嘴,“我爸让我等着你,跟我走吧。”
花子琛想花董事长真的是个好爸爸。
他没有去赵家,也没有回花家,而是去了公寓楼。
“你知道吗?今天只有赵伯父一个人哭。”他窝在沙发上说。
赵琰霖有点意外:“花伯母?”
“她没有哭,他们毕竟有过感情,如今这么冷血,我没想到。”花子琛实在搞不懂花家人,摸出了一根烟抽。
他抽烟的姿势和其他人不太一样,是用食指和大拇指捏着的,赵琰霖看到他的动作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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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下午五点多,窗外的暴雨丝毫不见小,反而风愈来愈大,吹得玻璃噼啪响。
赵琰霖熬了粥,花子琛没有吃,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按理说,他不会太伤心,只是情绪低落,不愿相信这事实。
人的生命太脆弱。
夜深了,花子琛迷迷糊糊地睡醒了,发现自己竟然发烧了,口渴的厉害,他晃晃悠悠地去厨房倒水,结果水没喝到嘴,杯子摔碎在了地上。
赵琰霖闻声走了出来,花子琛半眯着眼睛,有气无力:“赵大哥,我好渴啊。”
“你是不是感冒了?”赵琰霖走过去探他的额头,果然发烫,“发烧了。”
“没事。”花子琛喝了一大杯水,跌跌撞撞地回了屋。没过一会,赵琰霖进来了,手里拿着退烧药和水。
“把药吃了。”
“不想吃。”
赵琰霖眉梢一扬:“让我喂你?”
“不敢劳驾你。”花子琛难得露出一点微笑,拿过药吃了,“我要睡了。”
到了后半夜,他迷糊地感受到有人用手摸他的额头,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却死活睁不开,最后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太阳的光辉让天空通透无比。雨后的曼城四处充满着清新的空气,推开窗户,一阵轻风拂过。
花子琛捂了一夜的汗已经退烧了,整个人重新活了过来,他深吸一口气,再吐气,神清气爽。
他出了卧室,赵琰霖已经做好了早餐,熬得小米粥,拌了小菜:“你病刚好,吃点清淡的。”